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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去警局的路上，嘴里一直念叨:“不可能！一定是检测出错了！怎么可能是她！”

“她不是还在跟我玩失踪吗？！怎么会死呢？！”

抵达警局，厉叔忙凑上来拦住哥哥，神情悲悯哀伤。

“节哀。”

我死了哥哥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呢？

哥哥却发了疯一样推开厉叔，跑到他最熟悉的解剖台，一直摇头。

“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林珊！”

“你们怎么办事的？！DNA检测这都能出错，饭碗不想要了吗？！”

陈忌红着眼，冷漠地看着哥哥。

“你不早喊着要小珊去死吗？现在人死了，你装什么痛苦？！”

是啊，我死了。

哥哥你现在这副模样，无非是装给别人看罢了。

只是不想被舆论谴责。

可我却看到哥哥眼角的那滴泪。

他抚摸着他亲手拼好的尸块，言语激动。

“林珊，你怎么会死呢？！你给我起来！”

长这么大，哥哥唯一掉眼泪的那次，是在爸爸的葬礼上。

可这次的他，哭得比那天还要绝望。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也有人跟陈忌一样，背地里骂他惺惺作态。

我不明白，明明总让我去死的哥哥，怎么会哭呢？

哭到后来，哥哥声音渐渐变小。

语气也变得异常温柔。

「别玩了，你起来，起来好不好？」

「小珊，你想要哥哥怎么道歉都可以，别跟哥哥闹脾气了，你起来啊！」

后来，哥哥晕了过去，被送进医院。

他醒来后，眼神空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李冉来过，可哥哥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哪怕是他气急时，都不会这样对李冉。

“珊珊，哥哥错了。”

“哥哥当时应该回家陪你的。”

他倒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