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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只是想找个干净的愿意试管的子宫,过了我这个村就没店了,我想,几年前苏可可不愿意和你生,现在她还是不愿意吧,所以你急了。”
不用考虑严旭的心情,一口气说完,我瞬间感觉轻松了。
但严旭脸色变的极为难看,眼睛赤红,像困兽一般。
“樊念,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轻轻呵笑,摇着头:“想要曾经护住我的你。”
“......什么叫曾经?”
严旭被我无厘头的回答整懵了,毕竟认识后,他便再没有护住过我,他是知道的,但他依然下意识拽住我的手。
曾经冲破人群将我护在怀里,曾经窘迫跑去商店买卫生巾,曾经对嘲笑我的人拳头相加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我更加确定,严旭是忘记了曾经学校里与我的初见。
或许,只是他随手的热心帮助,他压根没记过。
我以为初见的一眼倾心,到底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自欺欺人。
严旭从头到尾都是那个,自大又狂傲,裹着斯文冷静外皮的渣男。
我轻轻的将手抽出,转身决然离开。
记不得也好,本就没有感情的婚姻,也不需要再添裂缝。
孤儿院的年轻老师辞职了,我顺理成章留了下来填补空位。
那次之后,严旭很长时间没有再找我。
可能是又接了新案子太忙,也可能是要安抚苏可可,但总归,于我没有关系了。
离婚的议程被耽搁,我没有再提起,严旭也没有提。
离婚对他来说像一根刺,不拔就不疼,但对我来说,已经获得自由,一纸的协议只是附加手段。
再见到他,已是秋旬,院中的桂花落了满地。
清晨的薄雾蕴着水汽,沾湿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