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 2)

20

司旗在医院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文怡。

她可能是很久没有睡了,这会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青黑一片。

司旗小心翼翼看着她,不太敢动,也动不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下半身都被绷带绑住了,只有上半身能动一下。

心里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他开始焦急,动作忍不住大了。

文怡被惊醒,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你醒了?”

“嗯。”司旗张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

文怡帮按响了呼叫铃:“你今早拔管的,所以喉咙不适是正常的,等医生说你能喝水了我再喂你。”

司旗定定看着她,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我怎么了?”

文怡不敢跟他对视:“你手术得很顺利。”

“我的腿呢?”

“你的腿暂时因为骨折需要包扎,等石膏除掉会再次进行检查的。”

文怡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疯狂按呼叫铃。

医生来了之后,也是同样的说法:“您好好休息,等石膏拆除后再做检查。”

示意闭上眼睛,好半晌才说话:“你们......先出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静。”

文怡尊重他的意见,等到晚上才再次进病房。

“医生说你可以喝粥了。”

司旗很客气:“谢谢。”

之后住院的时间,文怡对司旗的照顾无微不至。

就像一个合格的护工,除了身体的恢复情况什么话都不说。

而司旗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从他意识到自己是喜欢文怡的,只要能跟文怡在一起,他总是柔和的。

话也比平时多,偶尔还会有幼稚的一面。

现在的他,太冷静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司旗出院。

文怡没有跟去司旗的家里照顾,而是请了三个最专业的护工。

给他的家里安装了最适合病人生活起居的设施。

文怡做了一个欠条,已经签了自己的名字。

“司旗,我按照市场价已经给他们付了五年的工资,但是你的身体损伤折合下来的损失我现在赔不起。”

“欠条已经做过公证了,以后的十年,我会每个月支付你赔偿金,直至支付完毕,你觉得可以吗?”

司旗看着刺眼的欠条,很想抢过来撕了。

他沉默片刻后问道:“如果我以身体残疾为由,让你留下来照顾我,你会留下来的对吗?”

文怡没有犹豫:“是,我会像在医院里一样照顾你。”

司旗忽然低头轻笑,全都是对自己的嘲讽:“我咎由自取,你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