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寄给了我妈妈的遗物吗?是什么东西?!”
陆盛年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嗫嚅说道,“对不起南溪,我骗了你。其实没有遗物,是我想来见你的借口。”
苏南溪苦笑着倒退了几步。
她早该知道的,如果妈妈有什么遗物,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她心底还是升起希望,如果真的有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呢。
但她赌输了。
几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不是因为陆盛年骗她才哭的,而是失望,她本以为可以再次捕捉到妈妈的痕迹。
可终归是虚妄。
苏南溪转身想走,却再次被陆盛年拽住手。
“南溪,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真的有苦衷,你听我解释。”
苏南溪甩开她的手臂,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陆盛年见状,着急得口不择言。
“苏南溪,你已经失去父母了!哪怕现在有娇娇陪你,她以后不要结婚生子吗?你难道要像个拖油瓶一样干扰别人的生活吗?!”
“我是唯一能陪你过完这一生的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闻言,苏南溪停住了脚步。
拖油瓶。
当初她爸爸也这样说过她,问她为什么不是男孩儿,让他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说就是有她的存在,她妈妈才不肯再生一个孩子。
这也是她妈妈挨打的原因之一。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所有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可是这些秘密,她曾经和陆盛年说过的。
当时的陆盛年心疼地抱住她,说她不是拖油瓶,是她最珍贵的礼物。
可现在,他又用拖油瓶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她觉得爸爸说得好像也没错,自己确实蠢得可怜,分不清是非。
把错误的人当成一生所爱看待。
看着苏南溪停下来的步伐,陆盛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慌张地解释,“对不起,南溪,我......”
刚好路边驶来一辆出租车,苏南溪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留给陆盛年的,只有浓郁呛鼻的汽车尾气。
他被呛得咳出了眼泪,想快速打车追上苏南溪。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刚才还人声鼎沸、车来车往的街道。
此刻竟然看不到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