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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我洗洗卖了？”
在如今的雍州，这一缸水价值千金，郑鱼看了看自己身无二两肉的样，再看这一缸水，到底舍不得。
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郑鱼说了个冷笑话。
“呵……”
周思南回了她一声轻哼，叫她自进去洗吧，顺带跟变戏法似得，还有一套新衣裳。
他让郑鱼把头发也好生洗洗，洗干净了出来，自己要检查的。
这都赶上先生检查课业了……
屋内的老夫妇一起都出了门，眼瞧着天越发黑了，郑鱼也实在不想让这对老夫妇在外被自己连累连觉都不得好睡，只能乖乖打了水开始洗漱。
她头发不长，一直都在能扎起裹个丸子的长度，平日里都是用布条扎了完事。
上一次在侯府里洗了一个极为奢侈的带香香胰子的澡，出来后头发也是那么一捆完事。
这一回周思南还要检查，为了不浪费水，郑鱼乖乖照做。
她太知道周思南是个什么脾性的人，这人说到做到，还是顺毛捋吧！
她散了头发一点点的清洗，浑身上下全部洗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
虽然周思南的做法她不是很习惯，可她也确实很感谢周思南。
这么久以来，周思南第一个将她当女孩子看的人。
他是第一个对自己说出女孩子要干净话的人。
连阿爷都不曾，阿爷似乎也忘了她是个女孩子。
这么长久，她自己也快忘了自己是个女孩。
“呀，竟是个清清爽爽的女娃，刚才还以为是个男娃子呢。这衣服也很合身。”
郑鱼舍不得多用水，在洗干净浑身上下的前提下，她还留出了好些水，脏水也是集中在一边。
现如今这时候，在水源没解决的情况下，丁点水哪怕是脏的，那都宝贝的不行。
在郑鱼散着头发打开门那一刻，她身上的裤子换成了裙子，倒是叫门外的老妇人眼前一亮。
老夫人一见郑鱼，忙不迭的夸了起来，是个很陌生的词，清爽……
不是好看，不是白净，是清爽，刚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清爽~
真的很难讲！
郑鱼抖落了一下身下的裙子，裙子这个物件儿，她穿在身上有种隔世之感，很不像是自己的，还带着点别扭，这会她像及了一个猴儿。
“这才有点姑娘样儿，萧寂那家伙，真把你当工具使，你也没心没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