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帅哥,喝奶茶吗?”
沈玠明显一愣,骨节分明的手抓了把湿润的刘海,墨黑的眸子深深盯着我,迟迟没有动作。
“这清洁工想男人想疯了?穿成这样跑来追沈校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看她校徽,大专的吧。沈玠连隔壁专业系花都拒绝了,能看上这么一个破大专的?要我都没脸踏进校门。”
“不过她身材确实好!这小细腰大长腿,要是换个黑丝包臀......啧,那啥起来肯定带劲儿。就是大专出来的,估计早被玩烂了吧。”
......
轻蔑的视线,裹挟着尖锐刻薄的评价,他们站在教育资源的最高位,妄图用高校鄙视链勒住我的脖子,让我羞愧而死。
蒋耀光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等我出丑。
可于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而言。
人言,屁也。
是最不可畏的。
2.
回想上一世,和蒋耀光在一起后,他整天用学历对我进行洗脑,一边贬低我的学校,一边向我灌输上“大专无用论”,我的未来只能依附他这个985尖子生,嫁给他才有出路。
在他经年累月的pua下,我渐渐失去了自我,菟丝花一般将希望寄托于他,甚至为给他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休学全职打工。
最艰苦的时候,我一天要打四份工,冻疮遍布的手刚从冰冷的洗碗水里拿出来,麻木的无法屈伸,又顶着大雪跑去便利店收银。
那天晚上我发烧四十度,舍不得花钱看医生,买了盒最便宜的感冒药。可蒋耀光只回了一句“在忙,你多喝开水”,收了转账便毫无音讯。
后来我才知道,我高烧的那夜,他和我的绿茶继妹彻夜云雨,然后大手一挥,用我积攒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个包。
想到这,心尖冒起彻骨的寒意。
沈玠盯着我,思忖了会儿才伸手接过。
“不好意思,你让我等太久,过了这村没这店。”
说着,我掰开奶茶盖,将奶茶倒在蒋耀光头上。
3.
突然意识到,蒋耀光还没我的晾衣杆高,我踮个脚就能超过他,也不知道当初怎么看上他这只河童。
“宋昭昭,你疯了吗?!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