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屑于去做罢了。

因为落水受寒,我旧伤复发,发起了高烧。

裴辞觑到我苍白的面色,眸中闪过几分不忍。

“欢儿说她不是有意的,是你自己脚滑没有站稳,郎中要你好好休息,切莫多想。”

见我不肯理他,裴辞沉声恳求。

“你是侯府的女主人,应当贤良淑德,宽宏大度。”

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要宽宏大度,大度到什么程度?直到别人把我的底线踏碎,也把侯爷的心分成两半吗?”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映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还有什么不满足?”

那夜他只停留了片刻,便被受惊梦魇的慕清欢叫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了让我安心养病,不准任何人探视。

我昏沉地入睡,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我对裴辞爱的最浓烈的七年。

京中人人皆知我爱裴辞爱到了骨子里。

那年我对这位小侯爷芳心暗许,时常去跑马场,不过为了遇见他,毅然救下他,落下了终身的病根,我亦无悔矣。

裴辞有咳疾,每逢春秋风大就会发作。

我成婚这些年,春日熬杏仁百合,秋日煮川贝白梨,一年四季精心为他调养着,终究替他养好了。

夜半惊醒时,我气血上涌,吐出一口心头血。

侍女扶住我,哭泣起来,“夫人都病成这样了,侯爷还在陪那个女人......奴婢这就去叫侯爷!”

我摇了摇头,吩咐小桃为我取来了一个药匣。

那是在数年前,我曾从土匪手里救下过一位神医,给过我一颗忘忧丹。

神医说,这丹药能治愈百疾,同时也会忘掉一些事。

痛彻心扉之中,我默默服下了忘忧丹。

裴辞,我决定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