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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枕在浴缸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已变得不通气,也不妨碍她困倦得要睡着。
江听白进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没过她的胸口,肤色被泡成工笔画不出的樱花白,人却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他伸手拧上龙头。从柜子里取下条浴巾搭在手臂上,把于祗从池子里捞起来裹上浴巾,抱回了里间卧室。
于祗睡觉睡得轻,江听白刚要把她放下,她就惊醒了。只开了一星眼眸,就先冲他笑,“你谈完合同了?”
她笑得乖甜,江听白也不舍得再将她放床上,他抱了她坐在床沿,放下她缠在脑后的鲨鱼夹,蓬松柔软的头发穿过他的手指,低下头来抵着她的鼻尖,“嗯,签完了。”
“喝了酒?”于祗闻见一股纯米大吟酿的醇香,“难受吗?”
江听白与她鼻息交缠,嘴唇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不喝不行,本田那老小子让了三个亿,得意思一下。”
于祗的鼻音已经很重,她不觉得自己着了凉,只当自己是刚睡醒,“你怎么把他谈下来的?”
“象棋古谱里有一招叫弃马十三杀,双方以顺炮开局,第六着开始弃马设下陷阱,到十三招认输。”
江听白的手掌托在她的后颈上,一边吻上她的眼角眉梢,拇指顺着下颌滑动,吻到难耐处,虎口掰开她的下巴,舌尖深深地抵进去,反复地辗转研磨,大吟酿的甘甜挤占满于祗的口腔,她交叠在一处的双腿蜷缩起来,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腰。
江听白被她蹭得口干舌燥,他吻着她的耳垂,“就等不及了?乖,我先去洗澡。”
于祗一激灵,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松开了紧紧攥着他衬衫领口的手,“哪、哪有等不及,我都要睡觉了。”
这辈子也不如今天这么没羞过,于祗到这会儿开始要脸,生出不合时宜的逆反心理,想把为数不多的面子挣回来。她不认账,高风亮节地从他身上下去,齐齐整整地躺在床上。
于祗闭起眼睛,jsg“你去吧,我很累,不等你休息了。”
江听白存心逗弄她,他俯低身子,气息晕湿她的耳廓,“真不要啊?”
于祗脸红心热地摇头,浑身都在颤,她想要,但开口说的却是,“不要,睡觉。”
“脸怎么这么红?你只管捂着自己,”江听白把她罩住脸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当心捂一身痱子回北京。”
于祗争辩,“我从来不长痱子。”
“嗯,你是仙女,你当然不长,”江听白走过去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