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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把火化证收好,看向客厅正中央,我和沈清茹的婚纱照不知道何时已经换成了祁言的那副画。

「你这画还真不错。」

我虽然外行,都看得出祁言在绘画上只有三脚猫功夫。

沈清茹皱眉:「你在阴阳怪气什么?阿言的画就算是一个亿我也买。」

「况且这次画展要给阿言打响名头,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我们家的钱大部分都是我赚的,你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女儿这时也重重点了点头。

「就是,我不喜欢爸爸,爸爸真没用。」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连女儿都在沈清茹的耳濡目染下,觉得我什么用都没有。

我的付出沈清茹通通看不见,现在却还说我吃软饭。

我吐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很累。

这婚,我离定了。

我都没说什么,祁言却一脸悲伤。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画,觉得它不值得一千万,我现在把画拿走,把钱退给清茹就是了,你们不要因为我而闹矛盾。」

祁言在沈清茹面前惺惺作态,三言两语又把导火索放在我身上。

「陆承泽,不过是一千万,你在斤斤计较什么?你再惹阿言不高兴,别怪我不客气!」

沈清茹看见祁言难过,又哄了起来。

看着沈清茹对他的维护,祁言勾了勾唇角,得意的看着我。

这只不过是祁言示威的手段罢了。

祁言和父母搬离原来的城市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沈清茹。

他还傍上过一个老富婆,想着熬死她继承财产。

可惜好景不长,祁言婚内出轨,被老富婆捉奸在床,然后净身出户了。

净身出户后的祁言看见沈清茹登顶青年富豪榜,起了心思。

因为祁言读的一个民办二本的艺术专业,把自己包装成艺术家,在精心设计下和沈清茹来了一场久别重逢。

于是又勾搭上了,还经常出入我家。

我去问沈清茹,她却骗我只是普通朋友,可笑的是我还相信了。

沈清茹明明知道祁言之前干过什么,但她被祁言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丝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