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个月后，我回到了公司。

所有人都拉着我的手臂啧啧称奇，沈幼楚告诉他们，是我去国外用最先进的技术重新接上的。

他们都信了，纷纷夸技术好。

我上班时，柳如烟找到了我的公司。

她双臂空荡荡，肩膀连接处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血来。

「陈泽，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房子卖掉啊？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等了你一个月。」

我摊摊手，离婚的时候房子归我，我凭什么不能卖？

似乎终于注意到我的不同，柳如烟像见鬼似的尖叫起来。

「你的手...你的胳膊为什么会好！」

她眼里爆发出希望，似乎觉得自己的胳膊也有救了。

我缓缓贴近她耳边，笑道：

「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当年，本来应该断胳膊的是你，我许愿用自己的双臂换你健康平安，筹码是对你的爱。可你太作了，我的爱没有了，胳膊自然就回来了，而你的两条胳膊，会恢复到当年地震后该有的样子。」

她脸色变得灰白，嘴唇哆嗦，喃喃道不可能，

再也不管她，我背着手大步离去。

又过了一个月，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柳如烟。

她杀了三个人，然后自杀了。

自从被肖季博抛弃后，她精神有些失常。

那两个姐妹去看她时，她求她们，将肖季博叫来，见最后一面。

因为想领离婚证，肖季博还是来了。

柳如烟提前准备好一桌饭菜，说这是最后的晚餐，拿出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