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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荐,在他看来,此等文章非勤学苦读之人无法写出,文章考据详实,经史子集皆有所涉猎,足以见考生在文章中下的功夫。
《诗》这一房的文章,沈鲤心中已有数篇佳作,一科取士四百员,他这一房荐卷大约有二十份,还有几份备卷留待总裁取舍。
在看到这位考生的考卷之前,他心中已经有了首推的佳卷,正要同其他房的同考官一道呈给两位主考,如无意外的话,《诗》一房的经魁便自五位同考首荐的考卷中选出。
看了这一份考卷,沈鲤只能将方才那篇文章放到二荐中去了。
在沈鲤看来,《诗》一经恐怕没有比这份考卷更出色的文章,若他是主考,他很乐意将这份考卷点为状元卷。
之后考生第二场、第三场的文章也呈到考房中来,沈鲤原先忧心这考生不擅时务,如今一看,他第二场第三场的文章比之第一场竟毫不逊色,沈鲤甚至挑不出其中一个错处。
沈鲤十八岁便中了举人,却到三十四岁才中了进士,他自问在会试时并不能写出这样出众的文章。
当下沈鲤再不需要忧虑,将这士子文章荐到了两位主考面前,同考负责选卷,至于科第名次等,那就是主考官的职责了。
在沈鲤交上考卷的同时,另外十六房的同考官们也将考卷呈送至两位主考面前,会经堂内,张居正、吕调阳居于上首,其余十七位同考皆聚集于此,除了考官外,礼部尚书潘晟及礼部左侍郎王希烈、监察御史等帘外官也同样汇聚此地。
张居正神色严肃,同考官们也是一样谨慎,唯恐自己精挑细选出的考卷被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