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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的奏折。
吴桂芳在奏疏中称,柳贺在徐、淮、扬、泰四府治水时兢兢业业,事必躬亲,各地堤坝俱是他亲自勘核,可以说是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臣实不知柳泽远为何遭劾,治河之计乃民生大事,去岁淮河疏浚以来,大运河上漕船、盐船往来不断,若因疏浚之故使船只行程放缓,耗费不过一日一夜,因河水疏通,漕船抵京之日比往日更早,何来耽误盐运之说?”
吴桂芳将盐运司衙门狠参了一通,大意是盐运司衙门之富庶朝野上下皆知,盐运司衙门运两淮之盐,却从不参与河槽的治理,漕督衙门不求盐运司衙门鼎力协助,但为何盐运司衙门偏偏他们治河时放冷箭?
吴桂芳表示,因盐运司衙门这道奏折,他几日未曾睡好。
“盐船若因漕事被耽误,盐运司衙门与漕督衙门同在扬州城中,漕船与漕运总兵皆在淮安,盐运使为何不来相商?”
之后,吴桂芳的奏疏与柳贺的自辩书中均提到,所谓的张扬跋扈是为何。
张居正读完两人奏疏后,便吩咐手下:“去请大司徒及大司寇。”
过了一会儿,户部尚书王国光和刑部尚书王崇古到了。
张居正便将吴桂芳及柳贺二人的奏疏递了过去:“近日对柳泽远的弹劾,二位想必有所耳闻吧?”
“盐运司衙门及扬州知府说得头头是道,六科也是弹劾不断,可事实竟是如此。”张居正道,“治河之事原本阻力就不小,然而有些官员不愿为治河出一份力也就罢了,竟连栽赃陷害、颠倒黑白的伎俩都用上了。”
王国光和王崇古读着两人的奏疏,相比言官们毫无细节的弹劾,柳贺的自辩书中却将何日何时遇见所谓“寒了心的士绅”的事实一一澄清,他在自辩书中称,“臣手臂伤不重,腿只疼了几日,小女却啼哭不止,夜间偶有惊醒……”
他又说,第二日命人前去江都县衙问询,却被告知昨日被抓之人已被释放。
至于钱家如何送礼,送了何礼,又是如何将管家钱贵及钱启赶出,柳贺皆有纪录,且有物证、人证。
王国光与王崇古翻至最后,只见人证一栏有当日因钱二公子纵马受惊的百姓的手印。
柳贺这封自辩书上最绝的是,除了当日百姓的手印外,这钱二公子之后又开始纵马伤人,柳贺竟将其数月之内纵马伤人的每一日都记载了下来,一月记载了二十日,半年便有近一百日,足足数百位百姓的手印。
钱二公子当日赏柳贺玉把件的言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