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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
尤其是我性格安静内敛,嘴不够甜,也不会讨人喜欢,问什么答什么,也很难给人留下亮眼的印象,在几十个竞争者里,估计连名字都没有被记住。然后我开始退而求其次,去看一些在薪资待遇或者假期方面不太满意的岗位,几番挑拣,仍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那段时间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真如我妈妈所说的,做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没有公主命却心比天高,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我的病症似乎又要犯。
人的一生从出生起就会被打上烙印,父母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无形之中的枷锁,无论你多少次反抗和挣脱,都注定会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
我的自卑,不自信,自我怀疑,胆怯,懦弱,自惭形秽,都在那段屡屡遭拒的低谷期再次浮现出来,到后来无数面试石沉大海,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妈妈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锁魂,生拖硬拽着要将我拉回深渊里去。
我在梦里又被揪住耳朵责骂。
废物。
什么都不会。
你有什么用。
林薏,你自己说说,你能做成点什么,谁喜欢你啊,活该你奶奶你爸爸不肯认你,活该你那些同班同学欺负你,你这副样子谁喜欢啊?啊?
没用的东西。
这辈子都是个废物。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我从噩梦里惊醒,迷蒙的眼,床头亮着那颗灯光温柔的星星灯。
周嘉也这段时间又在芜州,凌晨三点,我犹豫着没有给他拨通电话,因为他一录就是一整天,在镜头前高度集中的保持状态,晚上只会比我更疲惫。
第二天早上,我一如既往的换了衣服,去面试。
和十六七岁时相比,我觉得我也不是毫无进展,有一件事我是已经学会的。
那就是擦掉眼泪还要好好生活。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就只有在夜晚才能掉眼泪,第二天仍然要按部就班的生活。
他录完从芜州回来,听我讲着这一周的事,我用很轻松的口吻,说正好那个地段也太远了,本来也不是特别满意,下周再去另外几个试试。
他只是安静的听,我没有讲的痛苦和焦虑,他也什么都没有问,柔和笑着附和我说,那个工作确实不合适。
只是我又从妈妈狰狞着揪住我头发的噩梦中惊醒时,他已经把我抱进了怀里,他的吻又热又轻,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在他的怀抱里再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