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是真急了。

我慢慢把头转过来。

还是直视着母亲,“这个肝,我绝对不会捐的!”

外面下着雨,还打着雷。

这声音衬的母亲,父亲还有宋然的脸都不像人了。

他们押着我去做了配型。

我尝试求助,却被父母说是精神病发作。

回忆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做久了,我已经渐渐没有感情了。

当初无比痛苦愤怒的事,现在竟然毫无感觉。

最后这个肝还是在他们的逼迫下捐了。

他们按着我的手摁下了手印。

宋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精神证明,说我有精神障碍。

监护权到了父母手里。

父母在手术同意书上替我签下了同意。

再次醒来,身上就多了一道疤痕。

我不顾疼痛坐起身,看见他们都围在妹妹身边,嘘寒问暖。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

扯出一丝冷笑。

随手拔掉输液管。

起身就打算离开。

母亲余光看向我,叫我别乱动。

我不理她,径直朝外走。

她还要拉,被父亲扯回去。

“别管她,一个肝移植要死要活。”

“闹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父亲说错了,我不会回来了。

我心如死灰,想去跳河。

犹豫许久却还是放不下,准备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

遇到了喝的烂醉的醉汉,

不仅强暴了我,更在我死后分尸扔进河里。

哎,看着眼前又挂掉一个电话的父亲。

收敛尸体遥遥无期。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