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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赵启瑞终于推开家门。
随手将皮包甩在玄关柜上,脱下外套挂着。
漫不经心走进来,却被坐在沙发上的我吓了一跳:“程元英,你跟个鬼一样坐在这干嘛?”
听见这声音,我抬起眼皮看他。
神色很疲倦,是遮盖不住的憔悴。
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一场高难度的手术往往很消耗人的精力。
赵启瑞今天亲自操刀的手术,也葬送了她女儿的生命。
见我不说话,他语气很冲:“你哑巴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很累的?”
我木然开口:“你累,是因为做了那个心脏移植手术吗?”
赵启瑞被我梗的没话说,听出我话语中的指责,显得有些烦躁:“是!我就是调了你那颗心脏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露露的情况很危险?”
“我要是不帮她打算着,那么小一个人真的会死的!”
滑稽的可笑。
他说的是那么大公无私,不过是心偏到天边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