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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司组织团建,我赶到现场时,看到安南月被一个男人亲密的搂着。

安南月冲我笑,“他长的像不像凌墨?”

凌墨是她死去的白月光。

我当即拔下手上的结婚戒指,戴在这个男人手上。

“这样不是更好?”

安南月变脸,“陆北辰,你给个结婚戒指算什么,有本事就把位置给他腾出来。”

我说好,便转身离开。

“安总,陆先生真的走了。”

安南月毫不在意:“没事,撑不过三天,他就会回来。”

她不知道,这次我撑了一辈子。

......

我正在为老婆洗衣服,同学小刘给我打电话,“我们公司团建,都要带家属,安南月说你忙,随便找了个替身老公,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挂断电话,他还把照片给我发来了。

看到照片上的老婆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我血液上涌,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冲出家门。

由于昨天晚上加班太晚,公司领导让我在家休息,昨天晚上我还专门问她想吃什么,我买回来给她在家做。

她竟然给同事们说我在忙,这慌说的跟真的似的。

到达团建现场,远远的就看到老婆跟一个男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我来不及多想,攥紧拳头,直接冲到他们面前,上前就狠狠的给那个男人一拳。

“光天化日之下,搂着我的老婆算怎么回事?”

男人由于没有任何防备,侧脸直接重重的接了我一拳,顿时红了半张脸。

老婆见状生气推开我,“陆北辰,你是不是有病?上来就打人。”

说完,她扶起男人,连声道歉,“对不起,高总,他是我老公。”

其他同事纷纷围围了上来,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完了,这可是安总的重要客户,要把他得罪了,咱们公司这个月的业绩肯定受影响。”

“今天终于看到安总的老公了,长的还不赖,就是穿的太寒酸。”

......

男人接过我老婆递来的湿巾,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鲜血,向我解释,“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跟安总其实没什么的。”

我余气未消,喘着粗气瞪着他,“误会?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老婆安南月冲我怒道:“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思想龌龊,快给高总道歉。”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老婆被别人搂着,还反过来骂我思想龌龊,还要我跟他道歉?

我两眼猩红的看着安南月,“你好正的三观。”

男人看我和安南月马上吵起来,伸手制止,“安总,没事,看来,你先生很爱你。”

安南月看他不生气,神色顿时有所松懈,看向我说:“高总人家大度,不怪你了,快对他说谢谢。”

我是三岁小孩吗?连基本礼仪都不懂?

我冷冷的看着安南月:“公司有团建,你明明知道我在家没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眼神躲闪,“谁告诉你的?”

她不知道小刘是我大学同学这件事。

“我在问你呢?”我拿出手机,“你以为现在是落后的八十年代吗?”

“算了,只要高总肯原谅你,我也不说什么了。”她开始故意岔开话题,指着男人笑着对我说:“他长的像不像凌墨?”

我瞥她一眼,她这是故意的吗?

刚才拿一个人活人恶心我,现在又拿一个死人刺激我。

我想都没想摘下手上的结婚戒指,粗暴的把它戴在这个叫高总的男人手上。

“这样不是更好吗?”

安南月变脸,“陆北辰,你给个结婚戒指算什么,有本事就把位置给他腾出来。”

我冷笑,“好。”

说完,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助理的声音,“安总,陆先生真的走了。”

安南月毫不在意:“没事,撑不过三天,他就会回来。”

是,我以前确实是这样。

每次吵架过后,我都要哄她几天,即使出去透透气,我也是第二天就自觉的回来。

我跟安南月是大学校友。

大学期间的一个晚上,出去兼职的我,正遇到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女孩子,我想都没想,便冲上去救她,结果我受伤住院,她安然无恙。

这个女孩就是安南月。

一来二去,我们便开始交往,刚开始我不同意,因为我出身贫寒,她出身高贵,也就是传说中的穷小子遇到了白富美。

但经不住她对我的死缠烂打,最后便答应做了她的男朋友。

毕业后,我们便顺理成章的结了婚,婚礼上我无意中听到她对闺蜜说的话:“白月光算什么,还不如找个听话的。”

当时我想着,听老婆话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样的家庭才会和睦生财。

谁知后来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有大小姐脾气,我处处忍让,只为换取家中的一片安宁,一来二去,她便认为我天生好脾气,以为无论怎么欺负我,我都不敢跟她提离婚。

她认为我这辈子找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有好好珍惜她的份。

而凌墨是她上高中时的白月光,她追了他三年都没有追上,最后凌墨出国,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客死他乡。

回到家后,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发现就是装在一个小箱子里还会有空余,这个家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安南月的。

用她的话说,她是公司总经理,出去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不像我,只是其他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一件衣服穿一年都没有人在意我。

我也真的把这句话当了真,男人嘛,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不像女人,就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才对。

以往每次有活动,必须需要我们两个都到场时,她才会允许我跟她一起去,其他的,则能拖就拖。

所以这些年,我对她的朋友圈了解的少之又少,包括她的那些亲戚,还有她父母,一年见不到我几次面。

她总以我忙为借口,结果那些亲戚朋友都笑话我说,陆北辰真是个笨蛋,瞎忙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个吃软饭的人。

我让安南月出面帮我解释一下,不是我不见他们,是你不想让我见他们。

她却告诉我,他们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好了,你又少不了一根头发。

现在,我终于明白,她压根就是瞧不起我。

收拾好一切后,我环顾了一下这个我 日夜付出的家,多少有点不舍,还好,我和安南月结婚后一直没要孩子,不然这离起婚来,还真的有点麻烦。

也不是我不想要孩子,是安南月一直不想要,她说她事业正在上升期,不能因为孩子影响她的事业。

我也劝过她,只要她负责生,带的问题不用她管,她问谁管,我说我妈还年轻,在老家也没事干,到时把她接来就行。

她对我嗤之以鼻,说,我的孩子那可是公主或者王子级别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乡下老太婆来看。

就这样,孩子的事就给搁下了。

临走之前,我把离婚协议放在了鞋柜最显眼的地方。

这套房子是安南月买的,虽然后来装修时我也出了一部分,但现在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也就是说我几乎是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