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是我爸？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

小时候我曾经问过一次，我的爸爸呢？

我妈瞬间像个被点燃的爆竹，随手抓起筷子狠狠地抽打我。

她发出刺耳的吼声：“我对你不好吗？你竟然要你爸。”

“他死了，死了。你没有爸爸，没有爸爸。”

我好奇地凑到男人面前。

我确实像他。

而且相比我妈，我更像这个男人。

难道他真的是我爸？

不用我再思考，外婆下一句话就给了我答案。

她说：“苗苗呢？让她来见见她爸。”

外婆拔高音量呼唤着我：“苗苗，苗苗......”

我妈沉下脸：“她没在。”

“你带他来干什么？”

她瞥了一眼男人，又害怕地赶紧挪开视线。

外婆笑着说：“阿伟他以后要跟你们一起生活，他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的。”

“我不用他照顾。”我妈大惊失色。

外婆顿时黑着脸。

这才是我记忆中她的表情。

“你当单亲妈妈当过瘾了是吧？”

“别人背后都在说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我们是为你好。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辛苦，有个男人在，可以轻松多少。”

我妈泛红了眼，她咬着嘴唇：“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当初逼我结婚，现在又要逼我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办不到啊！”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一副看戏样的男人，声音近乎绝望。

“他是个强奸犯啊！”

“混账，说什么呢？”外公气得连手里的拐杖都不要了，直接砸在我妈身上。

他吹胡子瞪眼：“你自己穿着睡衣勾引他，他一个小伙子精力旺盛哪里能忍得住？”

外婆失望地摇摇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羞。说那么大声，是想让外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