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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结尾新增)是我追的她,没成。◎
雪片纷纷扬扬地下。
带着微凉的气息缓缓,覆盖在旧的雪地上,像是碎玉磨成的屑。
喻婵拘束着呼吸,冰凉的手指蜷缩在胸口,半撑在男人身上,浑身僵硬,动作滞涩,像是个被抽掉了芯片的机器人。
他在问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冷冰冰地和他拉开距离,为什么不把他当朋友了。
这些问题,很多年前喻婵也曾有过。
那个时候的她,疯了一样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往,想从他的某个动作或者眼神里找到答案,找到他为什么失约,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她的答案。
雾气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眼眶,胸口闷得像吞过千斤重的沥青,身体仿佛过了电,说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什么,密密麻麻地堆在心头,无法言说。
当年的他,究竟有把她当做真正的朋友吗?
那些在一起经历过的每时每刻,对于他来说,真的毫无意义吗?
那些问题密密麻麻地盘在心头,久而久之,被时间打磨得毫无意义。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就像是个握着铁镐在沙地里辛勤劳作的淘金者,一遍又一遍地翻开脚下的泥沙,又一遍又一遍地被海浪淹没,所有努力都化作徒劳。
某天,终于所有希望都磨灭殆尽了,淘金者失望地扔掉铁镐,下一秒,脚下被海水冲上来了一堆无价的金银珠宝。
除了可笑,还是可笑。
原来他也会因为他们之间的问题困扰。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当初的答案了。
三岁的时候,哭着闹着想要的东西,十三岁的时候再看见,可能就毫无兴趣了。
这么多年,她去了很大的世界,见到了各种各样多姿多彩的新天地,越发明白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样的。
她已经不想再把自己禁锢在某个人身边了。
他太优秀太耀眼,会不由自主地掩盖掉她身上的所有光芒。
“程堰……”
她望着那张挺括俊朗的脸,记忆忽然又回到了那天的走廊,这人在几束明暗交错的光影里笑得纵容,眼里的神色半是认真半是调侃,手上的动作却发了狠。
萧舒瑞的工作没了。
这两天刚发生的事。
这是程堰的手笔——他是在给她出气。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