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也许只是路上耽搁了。
说不定是马车坏了。
说不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父皇的眉间涌上一层戾气,心中生出一股无端的不安。
“来人,去找——”
“陛下......”
身旁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父皇眉间的戾气未散,低头看见来人时,不禁愣住。
他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像是看到了鬼一般,盯着来人:
“你......你不是......”
小宫女像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地看向父皇。
“陛下说过会给奴婢一个名分,奴婢特意趁着选秀来求个恩典。”
“奴婢知道自己出身卑贱,但是奴婢真的仰慕陛下——陛下!”
她话音未落,父皇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忘了有多久没见过父皇如此无措的模样了。
当侍卫禀告我早就偷偷溜进了宫里时,父皇的脸色阴沉得像是阎罗索命。
按理说,我应该在三个时辰前就该去见他了。
可我直到现在仍然毫无音讯。
父皇的眉头紧锁,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声音森寒地命令侍卫去查。
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想突然在他脑海中冒出,父皇在御书房来回踱步,手上的玉串被他拨得“噼啪”响。
他焦躁地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玉串也应声而落,颗颗玉珠在地上四散开去。
心中的不安渐浓。
一炷香后,苏公公带了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面上满是惊慌。
他跟了父皇几十年,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事。
父皇深感不对,声音森寒得仿佛来自地狱。
“长宁呢?”
苏公公慌忙跪地,把头紧紧贴在地砖上:“陛下,您千万要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