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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夏媛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我又没求着她这样做......”他轻轻一顿:“最近我是越来越想阿梨了,夏媛太无趣了。”
贺言大概是想起了这些对话,脸一寸寸白下去。
“媛媛,你听我解释......”
我闭上眼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了。”
“如果你觉得你从鬼门关把我抢救回来,我欠你一条命,那我的命早在那天发生爆炸就还给你了。”
“我只想跟你离婚。”
“不要......”贺言哽咽的趴在我床边,声音祈求:“夏媛你不能这么狠心。”
不管我怎么说,贺言都不同意离婚。
甚至赖在我的病房不走。
护士敲了敲门:“贺医生,方小姐的腿感染了。”
贺言身体下意识从椅子上坐起,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重新坐会椅子上:“医院不止我一个医生,让她找别人。”
“方小姐情绪激动的厉害,有自杀倾向,其他医生根本劝不动她,贺医生你最好去看看。”
他一言不发的看向我。
我能感受到他越来越焦急的神情,贺言就算再不想承认他变心了,他心里的天平早在不知不觉间倾向了方梨。
“你去吧,我不会寻死,你不需要守着我。”
贺言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离开前,他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夏媛你放心,我看看她就回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他绝不可能回来。
......
如我所料,那天他没有回来。
此后两天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父母远在国外听说我受伤的消息要回来看我。
我告诉他们不日我会去H国治疗,让他们去那里等我,还说我会和贺言离婚。
我的性子他们清楚的很,不撞南墙不回头。
一猜就知道我瘦了委屈,嚷嚷着回国替我撑腰,我拒绝了。
之前他们不允许我和贺言在一起,觉得他花花肠子,终有一日会负我。
是我不顾一切闷头扎进这段感情里,就算发现有问题,还是不愿意抽身。
如今受得所有苦都是我活该。
我不想让年迈的父母因为我的事情一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