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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宇突然跪起来。
他拉住我的手腕。
“我求你放过我吧。”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冒充你。我可以当着全校同学澄清的。”
“我还要照顾我的爸妈,他们不能没有我。”
“算我求你了。”
梁司宇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着。
我摇了摇头。
依旧遵循该怎么办怎么办。
梁司宇见没有希望。
他站起身来。
指着我骂。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吗,我们也是人。”
我疑惑皱了皱眉眼,“我从来没有不把你们当作人,是你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更何况,你的悲惨与痛苦都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要我受到的伤害来抵消?”
“而且,你好好生活的时候不照顾你爸妈,现在知道害怕了?提起孝心来了?”
梁司宇还想说些什么,或是打我。
他向我走前几步,被郑妈拦了下来。
请好律师后。
我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情。
郑妈在我们面前,关于这件事情,一个字也没提。
就像往常一样。
利索又麻利。
后来,我了解到。
郑妈刚生下梁司宇的时候,他爸爸染上了赌牌。
虽然金额不多。
但是足以将他们那个小小的家赌破碎。
赌的人是劝不了的。
郑妈为养活梁司宇,只好自己出来工作。
梁司宇就留在家里跟他爸爸生活。
没想到,梁司宇完全忽视了郑妈的付出,只将自己爸爸当作自己的唯一亲人与依靠。
郑妈老公后来算是戒掉了赌。
不算是戒,也算是收敛了许多。
收着郑妈的钱,在家偶尔种种地。
郑妈这样一个很好的人。
操心了大半辈子。
却没得到任何回报。
这或许也正是底层中年妇女的悲哀。
我时常劝告她要为自己着想更多一些。
爸妈也经常给郑妈带东西,给她休假。
希望她能过过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