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路很熟悉,应该不会丢。
我和朋友继续聊天,等待客户的到来。
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我发现安安还没有回来,便出门去找。
刚开门,就发现两个小孩扭打在一块。
我一眼就认出了安安,赶紧把两个孩子拉开。
安安的身上,双马尾被扯掉了,脖子有几处红痕。
顿时,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长没教育你不能动手打人吗?”
安安见到我,委屈巴巴:“爸爸,他说我抢了他爸爸,所以要打我。”
我心疼坏了,用手把安安的眼泪擦掉。
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准备好好讨伐一下始作俑者。
可当我对上他的双眸,我瞬间哑口无言!
是我的儿子,白雨林!
3
他和安安差不多大。
虽是男孩,但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此刻,他衣衫不整,浑身狼狈的站在我面前。
见我终于注意到了他,红着眼跑到我身旁。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周围的人震惊了,打量着我。
朋友请来经理疏散人员,帮我解了围。
安安小脸惊慌,小声叫我:“爸爸......”
或许是受到了威胁,她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整个人胆怯又懦弱。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握紧了她的手。
随后,对白雨林冷言道:“孩子,我不是你爸爸。”
接着,我给朋友使了一个眼色。
他帮我把白雨林带走,可不论他怎么哄,白雨林拉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最后,他蹲在地上大哭:
“呜呜呜,爸爸,我是白雨林,你不认识我了吗?”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朋友狐疑的看着我,一时间进退两难。
“雨林,怎么哭了?”
正僵住,大门口走进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熟悉的高跟鞋声,熟悉的倩影,依旧是栀子花的香水味。
我望去,正是我的前妻白清。
好久不见,她更加漂亮了。
紫色的长裙,珍珠项链金戒指,烈焰红唇。
一双高跟鞋展露着大长腿。
她挎着包,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聊的,就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我朋友,他上前开口道:“白小姐,等您很久了,您终于来了。”
那客气讨好的语气,卑躬屈膝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原来我那个大单的客户,就是白清。
白清的到来,给了白雨林依仗。
他坐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哇哇的止不住。
嘴里抱怨着我不认他,一味护着外面的野丫头。
安安出于本能的畏惧白清,害怕的拉紧我的手。
她停止了哭泣,只是小声的抽泣。
生怕自己惹了祸。
我很了解白清,她嘴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不想让安安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让朋友带她先走。
“安安,你先跟叔叔去等着,爸爸一会带你回家。”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她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带着泪花。
看起来真让人心疼。
为了让她安心,我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安安走了,白清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说:“想不到你对野种挺好啊,不知道亲生儿子是否也有这种待遇?”
白雨林停止了哭泣,站起来扯着我的衣袖,软软的叫着爸爸。
我没有管他,任由他叫。
我不悦的皱着眉,对白清问:
“你说谁是野种?”
“我就不能再婚啊?”
4
白清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来找你之前,我做调查了,你没有结婚。”
“你没有结婚,哪有的孩子?别告诉我在我们婚姻期间,你婚外情生的。”
“那这不是野种是什么?”
我恍然大悟。
为什么白雨林和谁起冲突不好,偏偏是安安。
原因在这里呢。
“不是我的又怎么样?”
我和白清像极了灰姑娘和白马王子。
只不过我们性别是反过来的。
我出生农村,靠着优异的学习成绩,考进了顶尖学府。
白清是我的校友。
我攻读法学,她读舞蹈。
本来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因为一场辩论赛有了交集。
我作为法律系的优秀学生,被推选为代表去参赛。
一轮一轮辩下来,我运气很好,获得冠军。
初次见到白清时,她坐在观众席第一排,仰慕的看着我。
舞台光蔓延在她身上,整个人散发着光芒。
端庄、优雅、自信。
我想这就是人间公主吧。
我是一个为生计奔波的人,跟她不属于一个世界。
原以为我们这辈子也就擦肩而过了。
可没想到,她主动找到我,想要讨教学问。
没有人会拒绝耀眼的太阳,我亦是。
对于白清,我时常感到很自卑。
于是我积极参加各种比赛,想要为自己挣得也一个优秀的头衔。
白清也很好,并没有因为我的出身而看不起我。
每一次我去比赛,她都会作为观众支持我。
后面,我顺利进入了金牌律师所实习。
有了稳定的工作,我终于有勇气跟她告白。
我们如愿的在一起,又结了婚。
白家提出的条件是,我入赘到白家,孩子跟白家姓。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爱白清,白清也爱我。
哪怕是赘婿,我也可以接受。
当我真的结了婚,接触到豪门圈,我发现事情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和白清终究不是那个例外。
白清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
她显得有点局促,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懒得跟她多费口舌,道:“你带白雨林回去吧,你的案情我不接了。”
白清和白雨林异口同声:
“不行!”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