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我打断他:“你可千万别说你是为了我好或者另有苦衷的,否则我会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这时,下人来报姜姨娘来探望我了。

我眸中缓缓浮出一丝笑意。

她终于是坐不住了。

一见着我,姜卿雪就噙着泪向我道歉。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存心要嫁给祯郎给你找不痛快的。你要是有恨有怨就冲我来吧,千万别伤害自己。”

我扫了她一眼没搭话,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莫云祯。

果然,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我,她就收了泪,不屑地看着我:“靠苦肉计留住人,你不觉得这样的法子十分低劣么?”

和我说低劣?

她也真是有脸啊,这些年是谁靠着装柔弱装无辜装大度在几个男人身边混的风生水起?

一个死绿茶也有脸指责别人手段低劣?

想着这儿,我觉得好笑极了,我勾着唇角说:“手段低劣不低劣不重要,有效而且效果格外的好就行了。”

“你说是吧,姜姨娘。”

她怒瞪着我,半响,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别以为你靠着寻死觅活这一招就能侥幸赢过我。”

“......当初我既然能做局让祁钰误会你故意推我下水然后疏远你,让哥哥以为你嫉恨我折辱我继而厌烦你,甚至只是自导自演吃了点皮肉之苦就让云祯松口娶我,那我以后就一定能再次让你失去他们的关心!”

她摸了摸自己额上被描绘成桃花形状的浅浅疤痕,很是自得。

“毕竟,在他们眼里你一直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呢。”

“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就连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在我的算计下,也心心念念要认我当阿娘吧!”

说完这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知道她在期待什么——无非就是我暴怒而起,和她大吵大闹,等外头守着的几个人被惊动后,她好在他们面前故作大度,故技重施“小白花又坚强又善良“那一招。

这一招,她都用烂了也不晓得换。

真是没意思得很啦。

看吧,我只要不接话,像现在这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就使不出别的伎俩了,只能露出被识破后的恼羞之色。

我两正对峙着,窗外忽然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似是人影。

我一怔,会是谁呢?

须臾,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收回目光,靠近姜卿雪,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姜卿雪,不如和我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