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天婆婆一早就请来了大师做法。
出门前，婆婆又灌了一大碗符水。
被呛得直拍胸口。
这一世，没有我的阻止。
婆婆开始用符水保胎。
公公站在房门口气得大骂。
“你这败家老婆子！多大的人了，还生生生。”
婆婆哼了一声，有些不满道。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我生的不是你们老任家的种吗？”
“多子多福懂不懂啊？！没见识的老东西。”
经过婆婆旁边时，她上下打量我一番，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多子多福多子多福，你连子都没有，哪来的福气。”
我对婆婆嫣然一笑。
“您说得对，你现在肚子里的不就是福气吗？”
......
我没有直接去公司。
先去找人拍下李晓月和任远约会的照片。
也去咨询了律师。
这些证据到手，就是离婚的日子。
任远家很抠，又算计，嫁进去都是我在扶贫。
婆婆嘴里说没钱，请大师的时候钱就有了。
上辈子还道德绑架，让我给她出钱。
现在他们别想再用我一分钱。
我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爸妈说得对，任远并非良人。
当时我不顾爸妈的阻拦，执意嫁给任远。
上辈子也是我该受的惩罚。
上辈子因为李晓月的原因，我无心工作。
害得本应属于我的升职也泡了汤。
这辈子，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
......
晚上回家，假大师没来。
婆婆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专门等着我。
不过在她的碗边还放着一碗符水。
婆婆拉着我的手臂坐到桌前。
“看呀小兰，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任远也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
我知道他们这么殷勤是要干什么。
我沉默的吃着饭菜。
婆婆唯一的优点，就是饭菜做得好吃。
见我不说话，婆婆忍不住开口。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
“哎，到时候生了孩子又要花一大笔钱养呢。”
任远在一旁附和。
“就是啊，小兰，你看看，爸妈这么穷......”
上辈子，他们用同样的说辞让我拿钱。
我让婆婆去医院检查，如果真的怀了我可以帮扶。
婆婆却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恶毒。
任远也以此为由跟我冷暴力，说自己伤透了心。
实际每天都跟李晓月在外面鬼混。
前世我还不知道李晓月的存在，还对任远有感情。
于是屈服了，从家里拿了钱给婆婆。
......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对呀妈，养孩子可要大把的钱呢，你啊，还是早点把你自己的存款取出来。”
“任远都告诉我了，您还有二十万存款呢。”
其实任远没告诉我，是我上辈子无意中听见的。
他们不想花自己的钱。
只想从我身上吃干抹净。
婆婆瞬间变了脸色，瞥了任远一眼。
任远脸上有些发汗。
“胡说，小兰，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我卷了卷头发，故作思考。
“前两个月呀，你喝多了说的。”
婆婆啧了一声。
又开始卖惨诉苦，说任远喝多了说的不能信。
自己没钱养孩子。
边说边抹眼泪，眼色还偷偷瞟我。
我叹了口气。
“妈，其实我今天就想过了，您怀孕是任家天大的好事啊，我作为儿媳肯定要帮衬一下才行。”
“所以我回去找了爸妈，想让他们拿点钱出来，可惜他们钱上个月就存了银行。”
“现在一分都没了。”
我低着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妈，你先用你自己的钱吧，等我妈他们取了我在拿给你。”
眼看婆婆还要说话。
我急忙用手指堵住她的嘴。
“妈！我知道你没钱，如果真的很需要钱，可以先去借一点。”
任远不干了，拍着桌子说我不安好心。
说银行借贷很难，民间借贷利息太高。
我靠在椅子上。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这也是为妈着想！”
“现在妈要保胎，也是大花费，况且想要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好，钱能少吗？”
“我现在拿不出钱，不也只有借款吗，大不了我以后来还这个钱。”
婆婆听了我的话，沉下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
“真的？小兰，你说你来还？”
我笑着点点头。
“当然，不过妈，我现在手头紧，你先还着，到时候我爸妈取了钱，我在拿给你。”
婆婆开心极了。
给我一个劲的夹菜，夸我是个好媳妇。
任远一听是我拿爸妈的钱来还款，也不反对了。
开始和公公商量哪家贷款机构能贷的钱更多。
回到屋，我再也忍不住。
趴在被子里狂笑。
我以前很蠢，经常扶贫，他们认为我好拿捏。
自然相信我会帮她还款的话。
我越来越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我眼里浮上恨意。
上辈子的绝望我永远刻在心里。
这辈子，你们任家来好好享受这种绝望吧。
......
因为贷款，婆婆花钱越发无拘无束。
给那个假大师的钱更是豪横。
两个月后，婆婆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还是很平坦。
婆婆有些急了，按照她的算法，现在她怀孕已经四个月了。
怎么都会有些显怀才对。
她成天在屋里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怀远儿的时候四月都多大肚子了，难道是个女儿？不要不要。”
她又给大师打了电话。
大师很快来了家里。
婆婆把我赶进了房间，说大师做法事不能有外人。
我门开了条缝，戴上口罩，悄悄往外看。
假大师又在屋里烧了很多纸钱，点了很多香。
隔着口罩我都闻到浓烈刺鼻的气息。
婆婆也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
假大师啧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给你肚子里孩子闻的香火，不要捂鼻！”
婆婆无法，只得梗着脖子猛地往鼻子里吸烟。
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烟烧完，大师装模作样的把了下脉。
缓缓开口。
“你这胎很稳，是个男孩，他是为了让你少受苦，所以不显怀，是个孝顺孩子。”
婆婆一听，捂着肚子转圈，眼眶都红了。
嘴里一直说好孩子好孩子。
大师咳了一声。
“但是，还有个问题，你这胎需要......”
后面我就听不清了，大师附在婆婆耳边说的。
婆婆老脸一红。
支支吾吾的说了什么，朝我这走来。
“小兰啊，妈今天想吃卤猪脚，你去城南那家给我买点吧。”
“大师说了，那家的卤猪脚大补。”
我嗯了一声，转身出门。
卤猪脚？卤猪脚会让你脸红？
还把我支那么远去买？
城南离我们这有二十多公里，来回都一小时了。
我转身下楼，就在小区外买了两根卤猪脚。
似乎，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我悄悄上楼，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没有动静。
摸出钥匙，轻轻开门。
大师和婆婆都不在客厅了。
婆婆卧室传来一阵羞红的声音。
......
好戏，这不就来了吗。
我打开摄像头，蹑手蹑脚靠近他们的房门。
没关紧，留了一条缝。
婆婆正躺在床上，衣服掀开。
假大师正假模假样的在她肚子上按捏。
每按一下，婆婆就会发出轻哼。
“大师，轻点，别伤着宝宝了。”
“放心，我还不懂吗？这是给你的孩子赐福，你这孩子不一般。”
“我看了你家东方，有紫气，这孩子一定是有大用之人。”
“以后我看啊，最差都能混到中央。”
婆婆眼睛里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
“不，不会吧！”
假大师画风一转。
“不过啊，不赐福就说不好了，赐福能发挥他最大的潜能。”
婆婆点头如捣蒜。
“要要要，我要赐福！”
看到这，我哪还能不知道这个假大师是想干嘛。
假大师又说，赐福要循序渐进。
问婆婆能不能接受。
婆婆咬牙同意。
大师的手一点点往下移，直到摸到婆婆私/密部分。
婆婆脸上已经出现了潮/红。
假大师收手。
说今天就到这了，明天继续，慢慢来，不能急。
我冷笑收好手机。
又悄悄出门，假装刚回来。
回来时，他们正在客厅整理衣服。
婆婆脸上有些尴尬泛红。
......
我保留好视频。
依旧埋头工作。
趁着他们出门的时候，在家安了摄像头。
这可不得好好观察他们的动向了。
侦探社那边也有了动静。
拍了不少李晓月和任远约会的图片和视频。
最重要的是，李晓月似乎有孕了。
我摩挲着手机。
太好了，终于怀了。
我倒想看看，李晓月如果知道婆婆怀孕会怎么闹。
我点开家里摄像头。
任远竟然回家了。
“妈，告诉你个好消息，晓月怀孕了。”
婆婆嗯了一声，注意力全在自己肚子上。
现在她的肚子有些隆起了。
不知道为什么隆起，反正不可能怀孕。
每天喝那么多符水，估计是身体出了问题。
这就不关我的事咯~
任远又加重了声音。
“妈！晓月怀孕了！”
婆婆反应过来。
“这是好事呀！多子多福，双喜临门啊。”
婆婆自顾自地开心，根本没注意任远黑掉的脸。
“妈！明天我带晓月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吧。”
“两个孩子，怎么养的起！”
婆婆冷哼。
“就因为这个，你要打掉我的孩子？！”
“是不是李晓月在背后说什么了？！还没进家呢，就在背后说婆婆的坏话？！”
“说真的，这点不如宋兰，至少宋兰知道我怀孕还支持我呢！”
任远猛地灌了一杯水。
“宋兰宋兰，你之前觉得李晓月好，现在又觉得宋兰好，你让李晓月怀孕不也是因为宋兰生不出来吗？！”
婆婆闭嘴了。
“你要想我继续跟宋兰过下去，我明天就带晓月去打胎。”
“到时候我和宋兰养你的就行了，我们也不用生了。”
婆婆急了，连忙拉住准备出门的任远。
“这怎么能行！那我还要抱孙子呢！”
“但我的孩子也不能打！这是我们老任家的血统！”
两人各自抱着手臂生闷气。
良久，任远幽幽开口。
“不是还有宋兰吗？我们先疯狂借一波贷款，等宋兰给我们还。”
婆婆沉吟一会儿。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宋兰多久能把她家的钱拿出来啊？”
“还有，晓月到时候肚子大了能瞒得住吗？没扯证还是不安全。”
任远想了想。
“今晚回来问问宋兰，不行让她去贷款，反正都是她还。”
我冷笑，这真是要把我身上最后一滴剩余价值都压榨干净啊。
不过戏台子都给我搭好了，我怎么能不配合呢。
......
晚上，他们又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等我回家。
还没吃上两口饭。
婆婆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小兰啊，你爸妈那个钱多久能取出来啊。”
“贷款利息老高了，越久不就花你的钱越多吗？不划算啊。”
“而且你看我肚子都显怀了，到时候花费可多着呢，贷款也不是个方法啊。”
我拍拍婆婆的手，示意她放心。
“那点利息没事的，你们需要钱就去借好了，我明天催催我爸妈。”
任远开口。
“媳妇，要不，你去借吧，妈年龄大了，也不方便借款。”
我低头掩下眸中的嘲讽。
“不行啊老公，我之前帮公司做了抵押人，现在可不能贷款。”
“妈不行，就让爸试试吧。”
一听我做了抵押人，几人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尤其是任远，他拉着我让我一定说清楚。
我随口胡编了几句。
说如果公司还不上钱，我要负责之类的。
几人不沉默了，开始怪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和家里商量。
觉得我胡来。
现在家里这么多贷款，我还搞幺蛾子。
如果真出了事，跟我没完。
我示意他们别担心。
到时候爸妈的钱拿出来第一时间帮他们还贷款。
公司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然后再三确认了我家能拿出多少钱来。
他们才松了口气。
语气放软。
“小兰啊，以后做这些大事前，一定跟我们商量。”
第二天，我看见公公和婆婆一起商量又去哪家贷款。
......
下午，公司主管告诉我有人来找。
一看，乐了。
这不是李晓月吗。
我还没找上她，她就来找我了啊。
我们相约在楼下咖啡厅。
她昂着脑袋，像只胜利的公鸡。
“宋兰是吧，告诉你，趁早和任远离婚吧。”
我搅着咖啡杯轻声道。
“你是谁啊，我跟我老公感情可好了，凭什么离婚。”
她嗤笑，拿出孕检单拍在我的面前。
“我怀孕了，你老公的，怎么，现在还觉得你们感情好吗？”
我趁她不注意拍下孕检单。
死活不同意离婚。
除非任远当面告诉我要离婚，不然我绝不离。
李晓月被我气得肩膀发抖。
“宋兰！你要不要脸，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小三！”
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一个劲的摇头。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要跟任远离婚。”
现在离婚冷静期，必须要两人同意。
不然根本无法离婚。
李晓月明显也想到了这个，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
“是不是任远跟你提离婚，你就一定会离？”
“是，除非他说，不然我不会离。”
李晓月拿着孕检单气冲冲走了。
临走之前放话。
“你等着宋兰，我会亲自让任远跟你说离婚。”
我低着头，忍不住勾起嘴角。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
婆婆和大师越发过分起来。
刚开始只是摸，后面衣服脱光贴在一起。
这个假大师似乎很会撩拨婆婆。
没几天两人就干柴烈火滚到了一起。
假大师说跟她睡觉的不是自己，而是天上的神仙。
是给她肚里的孩子赐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