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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变成被赐予的善。我真心实意地这么做。你可以想象到,从前有一颗不这样做的心:它死抱着事先想好的善,而把给予他的善变成了无用的东西。”
“我看不出它的荣光和奇迹。”兰塞姆说。她眼睛里迸发出一种他无法想象的得意,这在地球上可能会被视为轻蔑,但在那个世界,它不是轻蔑。
“我原以为,”她说,“我在所爱的他的意志里被别人抬着走,但现在我明白了,我和它一起走。我原以为在浪掀起岛屿时,是他送给我的那些好东西吸引我跳进波浪。但现在我知道是我用自己的胳膊和腿跳进去的,就像我们游泳时一样。我感觉我好像生活在你们那个无顶的世界里,人们在裸露的天空下不设防地行走。那里有带着恐惧的喜悦。人的自我从一个善走向另一个善,按照他自己行走的样子与他并肩前进,甚至没有牵手。他是怎么使我和他本人分离的?他怎么会想到干这种事?世界比我原以为的大多了。我原以为我们可以沿着路走,但现在似乎没有路。行走本身才是路。”
“你不担心将来你会很难把你的心从你想要的东西上转向马莱蒂送给你的那个东西上去?”兰塞姆说。
“我明白,”绿夫人马上说,“你跳进去的浪可能很急很大,你可能需要全部的力量才能游进去。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送给我那样的好东西?”
“是的。也可能是一个又急又大的浪,而你的力量又太小。”
“游泳时常那样,”夫人说,“那难道不是‘快乐’的一部分吗?”
“但没有王你会快乐吗?你不想要王吗?”
“要他?”她说,“怎么可能有我不想要的东西?”
她的回答中有什么东西令兰塞姆厌恶。“如果没他你也很幸福,你就不可能太想要他。”他说。不过,他立刻就对自己声音中的愠怒感到吃惊。
“为什么?”夫人说,“为什么,花斑,你在前额上制造小山丘和山谷?为什么你肩膀抬起来一点?这在你们的世界里表示什么吗?”
“它们什么也不表示。”兰塞姆急忙说。那是个小谎。但那样做是没用的。话刚说出来,他就感到难受,像是要呕吐。它变得无比重要。银色的草地和金色的天空似乎又将它甩回来了。他似乎被空气中无限的愤怒蜇了一般,结结巴巴地改口道:“我无法向你解释它们表达的意思。”绿夫人带着一种新鲜的、更明断的表情看着他。或许在第一母亲的儿子面前,她已经隐隐约约地预见到了她自己生孩子时可能会出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