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们以我是顾家唯一继承人为理由,逼着我不断努力进步。
为了达到他们的期望,我放弃了所有的兴趣爱好,连社交朋友都是为了顾家的日后而铺路。
我以为我是顾家唯一的希望。
可原来他们早已做好准备,将所有偏爱给予另一个人。
冰冷的泪水划过手背。
我伸手擦掉泪水,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医生说,我不宜操劳,应该静心休养。
可顾氏集团是我坚持了二十多年的执念,我不会放任不管这一切。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宋临琛,如今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赶到了宋临琛的画室。
这间画室是我为宋临琛建造的。
五年前,我初遇宋临琛时,还不知晓他正是因为画画而被驱逐的宋家独子。
即便是知晓之后,我还是顶着压力为他建造了这间画室,又设局跟宋家谈判,定下婚约让他能够安心画画。
画室的钥匙有两份,一份在宋临琛手里,一份在我手里。
可我将钥匙插入门锁后,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就在我以为门锁坏了时,门忽然打开了。
抬头一看,宋临琛惊喜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又是满满的冷淡。
“你怎么来了?”
我跟着走进了画室,坐下试探着问道。
“临琛,我们的婚约......”
话还没说完,宋临琛猛地转过身说道。
“我说过,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顾若微,你现在也要跟他们一样逼我吗?”
逼他?
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疼,好像发作得比平时厉害了很多。
脚步有些发软,可我还是站了起来。
“这就是逼你了?”
“订婚四年,你甚至连让宋家放出风声也不肯。”
“你考虑过我吗?”
我祈求地看着宋临琛。
事实上,这桩婚约如今带给我的只有弊端。
顾家的股份爸妈不愿意给我,与宋家的婚事又一直待定。
京城流言四起,纷纷在说我被故意打压,继任不了集团管理者了。
我知道我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