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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也懵了,急促地抖了抖唇。
大概有一刹那还真以为,被自己亲手掐死的长姐复活了。
有人低声议论:
“到底谁才是大小姐?”
“听说大小姐还有个孪生姐妹,脸上有很丑的胎记。”
“胎记怎么不见了?”
苏禾很快回过神,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用口型喊我名字:
“安宁。”
我镇定自若。
赌她不敢现场拆穿我。
都是假冒的,谁又比谁高贵?
一旦揭穿,她找我师父祛疤的事自然也瞒不住。
苏禾款款从颈上摘下一枚宝玉坠子,展示给众人看。
“这是我们苏家祖传坠子,世间仅此一枚,自我出生时就戴着,大家都知晓的。”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我。
我故作一惊。
“我被贩子拐卖时,身上的财物都被掳走,这坠子怎么到了你手上?”
“莫不是你雇的人,自导自演的这场戏?”
苏禾愠怒:“休得胡言!我才是苏朝颜。”
“这坠子本来就是我的,是我当时将它藏了起来。”
我心下冷哼,分明是她从苏朝颜尸体上扒下来的!
为首地侍卫相信了苏禾的话,似乎认定我就是假冒的。
“你怎么证明自己?”
我看了眼那个浓眉大眼的侍卫长,忽然一笑,附耳朝他说了一句话。
侍卫长霎时惊慌朝我跪下。
我微笑:“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
“只是眼下——”
我看了看气急败坏的苏禾。
侍卫长也分辨不出来,两边都不敢得罪,最终决定把我们都带回京。
由丞相辨认。
苏禾维持表面风度,转头低声咒骂:
“瞎眼的狗奴才!”
我揩了揩掌心的汗,暂且渡过一劫。
其实我只说了句,他和苏朝颜的侍女阿月私通一事,我是知道的。
这件事本来被他二人瞒的极好,可惜上一世阿月被假冒的苏禾折磨致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