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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卿的脸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已经知道爱美了。

同学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有调皮的小朋友直接当面说她是丑八怪。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成绩也下降了很多。

每次我去接儿子时，她总是偷偷看我，在对上我的眼神时饱含期待。

可我从没喊住她。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顾淮安的期中考试得了第一名。

家长会上班主任点名表扬他。

他写了一篇关于《我的爸爸》的作文上台念。

字字真挚，清楚地描写了我们相处的细节。

念完后在场的家长无不动容，纷纷鼓掌。

没人注意到，顾念卿紧紧握着拳，眼底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结束后我和儿子离开，顾念卿却跟在了我们身后。

我留意到她，停下脚步。

「你应该在学校等你妈妈，别跟着我们。」

她眼含泪花。

「我妈很久没接过我了，她眼里只有陆语婉。」

儿子有些不忍。

「爸爸，留下她吧。」

我没说话，牵着儿子走。

顾念卿紧随其后。

次日天刚亮，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走进去，就看到犯难的保姆和踩着凳子站着弄厨具的顾念卿。

见到我过来，她哒哒哒的捧着一份三明治到我跟前。

「爸爸，我做了你最喜欢的三明治，你快尝尝！」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

「我从来不喜欢三明治，是你们母女喜欢，所以家里的早餐基本都是这个。」

「还有，我对鸡蛋过敏。」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