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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玉玺后,我将圣旨甩给席青山,转身便走,却被他抓着手臂扯了回来。

“殿下,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席青山狠狠按着我的头将我按上他的唇,拼命辗转,像是此生最后一次,再也不见。

一吻罢后,我们二人的呼吸都乱了,他气喘吁吁地看我。

“姜逢,你到底要去哪儿?”

我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做推开状,却终究没有推开。

“五湖四海,天涯海角。”

太子登基后,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

席家被平反,席青山从东厂少监一跃成为姜国第一位异姓王。

我为薛氏立了宗祠,寻到了母妃年少时喜欢的男人,将他们二人同葬一处。

我想,母妃一生困于皇权,定不会想再入皇陵。

而我自己,带着薛氏旧部天南地北地游玩,在西北之地策马纵情狂奔。

“殿下!可得小心!”从小陪在我母妃身边的侍从在我身后喊我。

“阿金叔,我娘少年时也是这么策马疾驰吗?”

“你娘啊,她可比你疯得很呢!”

“那我像我娘吗?”我停下马,转头看头发花白的阿金叔。

“你与你娘,一般无二。”

我笑了,笑得明媚生动。

阿娘,这世间,我替你活出来一份。

三年后,春三月。

我带着薛氏旧部游至江南,在一处村庄住下,正值杏花开败,我背上背篓出门采摘杏子。

一推门,是风尘仆仆的席青山。

“你来了?”我笑着问他。

他向我伸手,“三殿下在哪儿,微臣就是要在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