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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眼的希冀，我勾了勾唇：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和你结婚吗？”

他不假思索：“当然是因为我们相爱。”

看着我嘲讽的神情，他有些惶恐：

“不是吗？怎么可能？”

“梦然，我知道你爱我，就连我之前被杨若悦蛊惑的时候你都不怪我......”

我打断他：

“你知道吗？我虽然是孤儿，但我长相不错、学历不错，就连工作也不错。”

“从前追我的人不少，比你好的大有人在。”

程浩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还有些退缩。

我不理会他的惶然，继续说：

“我最后之所以选择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妈。”

“她不会因为我孤儿的身份看轻我，反而会因此心疼我——你知道吗？她就和我心目中的母亲一样。”

“很多个时刻，我都很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母亲。”

程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回想婆婆给我熬的第一碗热腾腾的粥；想起她强忍着心口疼痛、怕我担心；想起她对我说：

“孩子，不要委屈了自己。”

“浩浩被我养坏了，你嫁进我家来没享过什么福就算了，总不能欺负你！”

“是他配不上你，孩子，该走就走吧，不要被拖进去......”

那个时候，程浩天天早出晚归，婆婆已经有了猜想。

她劝我分开，不要陷在不健康的关系里。

她说，她对不起我。

但我一直都想说，我从不后悔当她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