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我不是让你去救她了吗？”

“那天，我不是让你去帮她看看吗？！”温恒杰歇斯底里道。

电话那头，赵主任沉声道：“来不及了，我跟着她走到手术室的时候，她的外婆已经蒙着白布被推出来了，脑梗有黄金救治时间，我听同事说，她外婆送进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不太好了......”

“节哀。”

温恒杰狠狠地砸了手机。

焦躁地不停踱步的人变成了他。

一周前明明是我像个疯子一般心急如焚，他却冷眼旁观。

而接连失去外婆和孩子的我如今心如死灰，他却不淡定了。

半晌，温恒杰似乎终于接受了现实，他跪在了外婆的墓碑前，发出了极大的响声。

“外婆......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情况危急，都是我的错！”

温恒杰甚至抬起手，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

陆雨晴尖叫一声握住他的手：“恒杰，你别伤害自己......”

“滚！都怪你！谁让你那天非要吃什么狗肉的！”提到狗肉，温恒杰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着我：“云初，我们吃的狗肉不可能是......”

我打开手机，翻到跟陆雨晴的聊天窗口，直接点开了她发给我的视频。

“那天晚上，下着暴雨，贝贝不见了，外婆坚持要出门寻找。”

“我拼了命地给你打电话，你接了，却又无情挂断。”

“之后，你的好妹妹，给我发了这个视频。”

“外婆听到她在吃狗肉，提到了‘贝贝’两个字，受到刺激，突发脑梗，从公园的楼梯上摔了下去，我没拉住她......”

温恒杰自虐地盯着那个视频，朝陆雨晴低吼：“你为什么要发这种视频？”

陆雨晴摇头：“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好多血，都是血，洗不干净了。”我低喃道。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我竟然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