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在这,恕不远送。」
说完,我当着温茜的面,让安保将她拉入了黑名单。
被我这样的软包子,指着鼻子撵。
温茜面红耳赤,走的时候,气的踩断了一只高跟鞋。
她一走,我坐上公交,直奔医学院。
前世,陆家不许儿媳念书,强硬的给我退了学。
此刻,我站在熟悉的教室里,心潮澎湃,几乎要掉下泪来。
「大师姐,老师在找你呢,快去吧。」
师妹拍了拍我的肩,轻声提醒。
我恍然回神,迅速走进办公室。
温茜出生后不久,我父亲就走了。
为了让他们最后一个孩子过的好,母亲将所有心血,都花在了温茜身上。
她可以眼也不眨的给温茜报一万块的舞蹈课。
却不会给我买两块一只的写字笔。
从小学到高中,我的奖学金总是刚一到账,便会被她拿去给温茜买漂亮衣裙。
研究生开学那天,我因营养不足晕倒在了学校门口。
路人奚落我「这是哪来的要饭的」时,是导师忙前忙后帮我打理好了一切。
师者,以德而耕,拾获山河。
重活一世,我再次以学生的身份坐在老师面前,指甲抖的几乎要拿不动针。
是的,我在中医院主修针灸。
而我的老师,正是针灸圣手——冯洪萍。
「温羽,你进步的很快,下周,来医院实习。」
老师名声在外,冲着她来的病人数不胜数。
跟着她去医院,我可以手把手的学习,如何处理各种疑难杂症。
这消息让我意外又振奋。
以至于,看了一下午医书都不觉得饿。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
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落了满地。
我走出大楼时,瞧见学校门口戳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黑衣红伞,画面唯美。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刚要移开视线,那人就抬手和我打招呼道。
「温羽。」
魏听斯拉下口罩,朝我笑出了个小梨涡:「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