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懵了一瞬，然后指着我的鼻尖谴责。

“你知不知道你去隔壁市，就算异地，我的工作没法调动，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我拿出离婚协议，"签吧，对彼此都好，咱俩没买房，只有一辆车，车我不要，净身出户。”

程欢没有开心，反而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是真的铁了心要跟她离婚。

不是欲擒故纵，不是挽回她心意的拙劣把戏。

是实打实的要离开她。

"你不能这样......"

程欢脸色惨白，喃喃说。

我看着昔日最爱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心忍不住抽痛。

但曾经伤害我的举动，让我无法原谅。

我说，"程欢，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在b市刚刚站稳脚跟，你说不想异地恋，我抛下所有就过来找你。"

"后来结了婚，你说买房压力大，但是要买车，我也同意了，车你一直开着，车贷我一直还着。"

“你说不想要孩子，想拼事业，我也同意了，强迫自己理解你，劝慰自己不急于一时。”

"可是呢，现在年龄大了，医生说你子宫有先天性缺陷，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怀孕时间。"

"我有怪过你吗？没有吧。"

室内寂静，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敲进了程欢的心里。

她呼吸粗重，脸色惨白，像是要承受不住。

"程欢，你要是觉得我对你还行，就别折磨我了，离婚吧。"

程欢终于哭了出来，伤心欲绝。

那晚我住了酒店，让她自己消化。

第二天我打开手机，上面有程欢发来的消息。

【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想离婚。】

透过屏幕我都感受到了满满的扭曲和固执。

既然这么爱我，当初何必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