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小厮坐在床边,双手合十朝我拜了拜:“夫人,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欺辱你他们就会欺辱我妹妹。”
果然如此。
我知道太子和裴艳艳的性格,他们自己不乐意直接脏手,倒喜欢逼无路可退的人为恶。
他们凭什么!
我睁开双眼,堵住小厮的嘴:
“你真以为你欺辱了京城贵夫人你还能有命活?”
“要是你想活,想救你妹妹,就配合我!”
不久后,脚步声响起。
裴艳艳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来:“爹爹,女儿亲眼所见,小娘和别的男子进了这间屋子!”
“亏你对她颇有偏爱,她居然如此对您!真是不要脸的杂种!”
她推开门,厉声呵道: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受死吧!”
众人往房内探头,却只看见我正朝一位僧人跪拜,像是在问佛。
我跪在软垫上,惊恐地回头看着众人:“夫君,艳艳,你们怎么会来此!”
裴艳艳看着整齐的床褥,不甘地道:“不可能,你把那个男人藏去哪了。”
她猛然回头看向我面前的僧人。
“是他!”
“爹爹,这没有别人,这个僧人定然就是与她通奸的男人!”
我皱了皱眉,厉声道:“艳艳,你平日对我跋扈也就罢了,怎么对得道高僧还如此态度!裴家的教养你都忘了吗!”
我走到裴尘鸣身前,疑惑不已:“夫君,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知我素来喜好念经礼佛,今日偶然在太子府遇到高僧,便多聊了几句。”
裴尘鸣自是知道我房内常摆着些经文和佛像,但裴艳艳如此肯定,他也不免怀疑。
他上前问了僧人几句,僧人对答如流,显然对佛教有些研究。
僧人既入佛教,身上有守身的红砂,裴尘鸣查看后终于放下戒心道:“失礼了。”
裴艳艳不甘,抓着我到僧人面前:
“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法,但他定是个假僧人!你敢说不是?!”
我朝裴艳艳笑了笑,在暗处用口型对她说:“是又如何?”
她气得把我摔在地,伸手便拿起桌上的佛香要往我脸上扎。
滚烫的星火快要落在我脸上时,大风忽起,那星火居然迎着风全扑到了裴艳艳脸上。
香火又热又烫。
就算是火星熄灭了,仍能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疤,更别说我用的火可是三味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