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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灯都不敢碰，衣服草率地扒下，他依着窗外那抹朦胧月光，朝床边摸索过去。
床上，已经故意留出一块空隙给他。
他轻轻地钻进被窝，闭上眼，准备睡上一会儿。
就听到耳边传来翻身的轻响。
“长宇，咋回来这么晚。”
夏倩带着睡意，声音娇嗔地嘟囔。
“没事儿，睡吧睡吧！”
杜长宇侧过身，轻轻将夏倩搂进怀中。
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哄婴儿入睡。
没多久，夏倩就依偎在杜长宇温暖的脖颈处，又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杜长宇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两人更好地裹紧。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夏倩的呼吸，慢慢进入梦乡。
“小宇！小宇！”
杜长宇额头沁出细微汗珠，紧锁着眉头。
似乎做了个噩梦。
他猛然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恨意，
随即，眼神骤然一冷，恢复如初的冷静。
“小宇，12点了，起了没？”
杜通海压低声音，站在西屋窗口轻轻敲了几下窗框。
“大哥，我起了！”
杜长宇从床上缓缓坐起来，藉着窗外的朦胧月光轻轻扭头，眼神柔和地往床里面望了一眼。
夏倩似乎感觉到了外界的声音，她微微皱眉，不情愿地翻了个身。
胳膊自然而然地环绕在在两个闺女身上。
继续沉睡。
杜长宇起身穿好衣服，又给她们娘仨掖好被角。
小心翼翼打开门，踏出了房间。
杜通海正站在牛车旁等着他。
“已经过了12点，我还以为你不去了呢，睡这么死！”
“太累，忘了看时间。”
杜长宇揉了揉眉头，这几个小时他睡的并不好。
一直在做噩梦，梦到前世发生的事。
一会儿梦到大姐浑身湿淋淋，一会儿又梦到二姐如同木偶一样。
还梦到他死前那一刻……
杜长玉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这会儿已经12点半了。
时间要抓紧。
“走吧，大哥，我指路。”
杜通海应了一声，牵着牛出了大门。
一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就进了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