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呦诶呦,太子殿下一来我这衙门,真是让下官这里蓬荜生辉啊!”钱长生满脸横肉被笑容挤着,看起来丑陋极了。毕竟钱长生只不过一个小官,平日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也就能像个蚂蚱一样乱蹦。
若是评论这个钱长生,秦观士脑子里闪过一句话:癞蛤蟆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真是一个没什么本事却阴险,没什么脑子却狡诈的家伙。
“呵,钱大人不必客气,进去请孤喝盏茶吧。”
一句大人简直折煞钱长生,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连忙弯着身子:“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请。”
钱长生都不敢坐下,站在台阶下面,双手叠在一起,因为紧张而不断摩挲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翡翠扳指。一双昏黄的眼睛不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吹着茶水的秦观士。
杯盏之间的摩擦声细细碎碎地刺激着钱长生的神经,他虽是二皇子党,但也货真价实地害怕太子,要不然也不能连对那两个外乡人用刑都不敢。
秦观士的目光虽然停在茶水上,但余光却瞥见不安的钱长生,他浅浅一笑,开口道:“听闻钱大人最近扣押了两个外乡人?”
钱长生本就对押下太子的人一事内心忐忑,闻言更是确信太子这一趟是来要人的。二皇子他要拥护,太子党也要打压,但是不能把自己小命折进去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太子殿下,下官也是秉公办事,这才押下了太子的人,本想着过几日就去禀报殿下,没想到殿下消息灵通,今日便来了。”
秦观士疑惑地抿了口茶水,心中鄙夷着这劣质的茶叶,目光看着伏在地上的人。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他掩住唇角:“哦?那大人又是如何判断他是本王的人啊?”
说完这句话,秦观士又看见钱长生直起身子,一双手在身上来回翻找,因为肥壮的体格看上去颇为滑稽。好不容易,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枚玉佩,小心地双手捧了上来。
“大人,那人拿出了这枚玉佩作为凭证。”
看着那双鱼玉佩,秦观士瞳孔一缩,连忙拿过来,手指仔细地摸了摸。
就当钱长生打算下去时,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力掀飞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既然知道他是本殿下的人,还敢如此待他!”
钱长生本就没见过几次太子,如今一见还惹恼了对方。他一直听闻太子的评价是儒雅随和,谦谦君子之派。而现在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同时无论如何他都讨不到好处,于是只能不断磕头,清脆的声音在大堂回响。
“殿下饶命,下官只是秉公办事,没来得及告知殿下!”
不能杀他,秦观士揉了揉眉心,强压心头怒火。若是杀了他,那么二皇子党必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他的目的就会落空。
秦观士走下高台,一脚踹在钱长生的脑袋上。一看便是用了力的,钱长生整个人滚了好几圈,和一个肉球一般。
“带孤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