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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雅可以再相见,是在京城也好,在无人认识他们的山村也罢,一定会有那一天。
兵部的官员听他如此决策,自然也就不争论。除夕的时候,谁不想安安稳稳先回家过个好年呢?再说哲霖也一直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因此,众人早早就都散了。连负责记录一天事务的书记官也让程亦风打发回去与家人团聚。剩下程亦风自己打理一应杂物,算是为这一年做个总结。哲霖也留下处理疾风堂那些不便让外人看到的记录。
当兵部一片静悄悄的时候,哲霖张了张外面,走到程亦风身边,道:“大人,下官有一事相商。”
虽然这年轻人也算信守诺言,除了冯春岩的案子之外没有再揭发任何官员,但程亦风见到了他——尤其是当他神神秘秘的时候——总是感觉后背发凉。“什么事?”
“这是昨天傍晚送到刑部的,”哲霖从怀中抽出一卷纸,递给程亦风,“我截了下来,不然今天早晨已经呈递给太子殿下了。”他挑了一个正好能挡住光线的位置,让外面的任何人都不能看见他给了程亦风什么东西。
这是上京告御状的?狐疑地,程亦风将纸卷展开——见上面说的是某某地的妇人张氏,丈夫因为田地的争端而被人打死,肇事者威逼利诱,让她公婆改了供词,原本主持公道的县官也被逼死,新县官欺软怕硬、阿谀奉承,乱判命案,让凶手逍遥法外。她最近得丈夫托梦,说含恨九泉无法投胎,嘱咐她一定要鸣冤告状,将凶手绳之以法。她便只身来到了凉城……经历虽让人愤恨,但并不甚稀奇,只是这张氏状告之人竟赫然是“司马勤”!
程亦风怎不大惊失色:“这……这是真的么?”虽没有仔细看过早先哲霖送给自己的“逸闻”,但印象中,里面并没有提到司马勤。
“下官也不知道。”哲霖道,“看司马参将的为人,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但是来告状的妇人也不像是故意造谣。下官想,莫非是有人冒用司马参将的名字?”
程亦风皱着眉头:司马勤应该就快到达镇海了。本来,查问一下这件事也并无不可——他若是清白的,则可以惩治造谣生事之人,他若真是凶徒,那杀人填命,自古而然。只不过,才将他派出去,又要将他调回来查问,尤其,正在竣熙下令彻查官员违纪的当口儿上,会不会又引发一场混乱呢?
哲霖显然是很会揣摩人心的,道:“大人是怕此刻将司马参将调回来查问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么?下官也为此忧虑。司马参将此去,原本就是到冷将军的地盘上,还顶替了冷将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