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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宋景行满手是血,慌里慌张从酒店后门跑出。

他坐上计程车,直奔周氏大厦楼下。

看到迎面走来的周向榆,他扑上前,一下拽住她的手。

“阿榆,帮帮我,帮帮我。”

淋漓的鲜血沾染了周向榆的袖子。

她眉头蹙起,一旁的保镖上前将宋景行拉开。

宋景行扑腾着,从身后拿出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在周向榆的眼神示意下,几名保镖后退。

“你在干什么?”

周向榆冷眼看着他。

眸子里除了冷淡还是冷淡,看不出一丝往日的情谊。

“哐当——”

一下,宋景行放下刀。

他爬过去,抱着周向榆的大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林雪艳胡乱说的,她该死,我已经把他解决了。”

“我们重新开始,可以不求婚,就像以前那样就好,你陪着我。”

“就算你要和顾图南在一起,我也无所谓的。”

“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就好了。”

“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是不能没有她,还是不能没有她带来的虚荣心。

只有宋景行自己心里清楚。

他苦苦哀求着周向榆,希望她不要抛弃自己。

却再次被保镖无情拉开。

没一会,警笛声响起。

警察从车上下来,将他铐住,连同着那把凶器,带走了。

至此,现场平静下来。

助理上前询问,“没事吧,周总。”

周向榆垂眸,看向袖子上的血迹,摇了摇头。

她坐上车,“去医院看看。”

“好的。”

助理应道。

车子驶到医院,周向榆下车,找到之前顾图南母亲的主治医生。

医生边叹气边翻找出一系列病情证明,“顾先生母亲的情况一直都不容乐观,我曾多次劝他将母亲转移到国外医治。”

“但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每次都推脱,我只能尽力用先进药维持着她母亲的生命。”

在医生看来,能支付得起那样昂贵的医药费,想必顾图南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还是能够有将母亲送出国的条件的。

叹了口气,医生又问,“对了,你是顾先生什么人?”

“朋友。”

想了想,周向榆答道。

也只能是朋友了吧,没名没份的。

“这样。”

医生大量了眼周向榆,“你是第一次来医院找他的朋友,他母亲住院这么久,我就没见过有什么朋友过来找他。”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下班后匆匆忙忙赶来,有时他母亲病情恶化,需要及时做手术。”

“他一个人会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坐上一天,不吃不喝。”

“就等着见他母亲一面。”

说着,医生又叹气,“我还以为,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呢。”

“没想到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