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这豆子磨一下……”
沈华灼吩咐着帮忙的厨娘。
磨子是现成的,只是这黄灿灿的东西,她们没有见识过,沈华灼只好在一旁指点着。
幸好今天出门早,时辰不算晚,不然这豆腐恐怕磨不成。
黄豆磨成豆浆之后,沈华灼招呼了云胡子亲自上阵用一个密实的纱布把豆浆倒入里面,然后使劲挤压,直到豆浆变纯了,倒入铁锅里烧火煮沸。
沈华灼回忆着在石牌镇做豆腐的过程,小心的配好了石膏比例,让力气大的云胡子搅拌均匀了。
“好了,就那样放着等它凉了再弄。”
天气这么热,冷却还得好几个小时,正好够她用来做其他的菜。
她也不多花心思,反正现在的菜品对于傅青源来说新鲜,只这一样,就足够吊他胃口了。
上次土豆宴,因着傅青源的特殊交待,沈华灼照原样来了一个,这样一摊开已经有十个菜了。
再有新鲜的黄豆,嫩绿绿的炒了猪肉丁,又是一个菜,就连毛豆都被沈华灼拿来放调料煮了一锅,让云胡子上碗装了。
生菜更简单,就着其他的菜,做了一个素三鲜。
另外,沈华灼见傅家油多,别出心裁地想了个招儿:“云朗你刀功好,把大土豆切条。”
一声普通的云朗,让云胡子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许久没有听她叫过,他差点忘记了曾经做下的恶作剧。
只是,切起土豆条儿越发的卖力了。
沈华灼听着“咚咚”
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长短合一,厚薄合适,真正比现代机器切的还要好。
忍不住夸他一声,云胡子心情又莫名的飞扬起来。
沈华灼炸完了薯条,趁手用了厨房里的肉切了一些五花肉,在锅里煎了,直接蘸了料,放了生菜亲自端了上去,当着傅青源的面用生菜裹了,让他直接吃。
“啧啧,这东西……这东西都是怎么做出来的?”
虽说味道不是顶顶好的,比不上京城里的那些大厨,但是胜在新鲜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菜太多了,来,坐下坐下一块儿吃。”
傅青源大手一挥,命人添了两副碗筷。
沈华灼犹豫了一会儿,拉着云胡子坐下了。
她累死累活这么半晌午,不吃点可对不起自已。
她最喜欢的就是生菜包五花肉,以前吃烧烧的时候,就爱这么吃,既能吃到五花肉的香味,又伴着生菜的清香味不腻人。
当然最有特色还是薯条,这玩意儿,只吃一口就足够让她感慨,心里一热险些泪崩,勉强忍了继续吃着。
一顿饭下来,傅青源几乎快要扫荡光了。
沈华灼做之前就有过算计,她的菜样式虽然多,但是因着食材重复,所以份量都少,大多数只是尝个鲜就没了。
吃饱喝足,上过茶水漱了口,傅青源想起正事来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他刚刚吃着了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心里大概也有成算了。
“还不行。”
沈华灼看看更漏,豆腐已经凝聚成形,但是距离塑形还差小半个时辰。
在等待的过程中,傅青源虽说已经吃饱了,但他嘴里却一直嚼个不停,把沈华灼炒的那碟子黄豆也给吃完了。
“这叫黄豆?真香啊。”
他记得沈华灼报菜名的时候说过的。
“是啊。”
沈华灼顺着他将桌上与黄豆有关的菜品都列了一遍。
然后起身去后院里端了豆腐出来,是一番介绍,直听得傅青源瞪大了双眼。
“这个东西可真神奇。”
他伸手戳了戳软软的豆腐,摸着软还有弹性,不用尝他都能想象得到它的美味了。
其实黄豆他以前在海上跑商的时候,在外商那里见过,只是太稀少,到了轩辕皇朝价值堪比黄金,只有皇族权贵才吃得起。
但是这个白白的,一块一块的东西,倒真真是极稀罕的。
“我们叫它豆腐。”
傅青源朝她点头咂了咂嘴,摸着下巴:“合作的事情,咱们出去谈?”
这院子虽然姓傅,可总有讨厌的苍蝇喜欢叮上来,怪烦心的。
渊源楼,镇上最好的茶楼。
“沈娘子的这一手实在是再精妙不过了,下面的竹叶街我有一家酒楼,你若是有意……”
傅青源清秀的面庞上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