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好似睥睨天下的王,双眸之中含着冷光,无情亦无义!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他的心底里却已然痛到不能自已!
她为了离开他,连他这样虐待她,她都能忍着说话,不求饶,甚至丝毫不反抗。
“你当真……如此……”
爱他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她身体好似被撕裂的痛着,却依然费力的点头。
“我爱他胜过你!”
云胡子淡定的等她说完,然后冷冷俯身,丝毫不带感情的攫住她的双唇,没有任何柔情的噬咬、辗磨,这副模样好像在对待一个曾经爱到极致却在某个时期突然就不爱的玩偶。
“好,你爱便爱了。”
他这么久全身心的付出,就得到这么一句话。
他突然恨了……
恨她为什么让他动了心,却又选择抛弃他。
原来她跟以前的那些女人没有区别,她是别有用心的,她在利用他……
他好恨,恨不得将已经在他身体里的这个女人的血肉吞下去,然后重新揉捏成形,让她此生只记得自已,眼中再无旁人。
他曾经那样温柔的待她……
他哭了!
爱到极致所以才会恨到极致吧,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也是她自找的!
“咳咳……”
沈华灼被折腾得狠了,只觉一阵阵风过,又是一阵阵疾风骤雨而过,然后身上便被一件灰白麻布长衫包裹起来,再睁开眼,身上的男人的不见了,却见傅青渊牵着马快步跑过来。
“华灼。”
他早就改了对她的称呼。
在她不想做云家媳妇的时候,他便已经不再叫她云娘子了,他从来都是最体贴的那个人。
沈华灼昏迷乍醒以为自已还是浑身赤果的,连忙低头看,却见身上穿着云胡子的外衫,衣摆理得整齐,便连头发也被他束成了一个马尾。
只透过眼前石碑的光泽,她瞅见她的脸上却是灰黑一片,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漏了她的脸没擦。
“傅大少爷。”
她嫌在傅青渊面前半躺着的姿势太难看,便想坐起身子。
一动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手指无意间拂过大—腿内侧,只觉得上面像是肿了一圈儿,动一动便疼得厉害。
她不知道云胡子到底在她身上发泄了多少次,她一次次的忍耐,实在忍不住才累晕了过去,甚至连他离开也毫无知觉。
虽然对于云胡子的狠心有些难过,可是如果这样能够断了这份孽缘,身体受些苦又如何?
她原本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却是这劳什子的感情让她变得不像她自已。
如果时间还能重来,她想做一个不那么容易动心的人。
人一旦没有了感情的束缚和牵绊,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伤感。
“他……他竟然这样对你?”
傅青渊走得近了,便见她脸上红印纵横,灰黑相间,嘴唇微微肿着,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看去,虽有衣衫紧扣遮挡,可沿着那纹路却仍能看出那上面有男子在欢好时留下的诸多痕迹。
他心头阵阵窒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干咽着说不出话来,双手紧握成拳,手指骨节“咔咔”
作响。
“云胡子他……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看看四周的阴森,他居然把她劫持到这样的地方来,对她做……那样的事。
他们虽是夫妻,可……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要一想到这事,他就觉得心里似乎硌得慌,像是有人拿了铁块堵住了他的喉咙似的。
“不怪他……”
要是她被人用那样的话肆意攻击,只怕连她也忍不住出手。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直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但是天知道,他曾经有多想让自已也置身其中,做一个局内人。
“没什么,都过去了!”
沈华灼强撑着坐起来,然后扶着墓碑缓缓站直身子。
可被折腾得太久,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承力,一动就打闪,摇晃得厉害。
“你……你别逞强。”
傅青渊赶紧扶了她。
“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
她仰头,强行把眼泪咽回去。
原本那么相爱,可……原本爱情临到了头才是最没用的东西,救不了他,他们只能忍受生离,否则便是死别。
此刻经此一事,她可能真的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了,他温柔时候似水,冷漠时候似冰,躁动起来时似火……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是她放在心底里的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