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她一个瞎子有人要就不错了,难道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两人离得远,声音又小,但陶乐听得真切,她吃饭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全程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白钰带女人回家的事情,阿姨不说她也知道。
两周前她敲白钰的书房门,开门的瞬间,有个女人贴着门缝走了出去,带起一股白茶香。
昨晚她半夜出来喝水,白钰的主卧传出来暧昧的喘息声,今天早上白钰来牵她,她又闻到了熟悉的白茶香。
白钰不干净了。
她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如今的麻木、厌恶,可感情上还是放不下。
这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男人,这个将她从车里拉出来的男人,帮她操持父母葬礼的男人,失明后推掉所有工作日日夜夜陪伴着她的男人,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跟她组成一个家的男人。
怎么就变了呢?
无数个夜晚她听着主卧暧昧的喘息声辗转难眠,怒火上头时她想冲过去质问,却在纯粹的黑暗中丧失了勇气。
她只是一个盲人,怎么配得上他?
第二天早上,陶乐跟签证办理服务机构的工作人员去提交签证资料,回来时已是中午。
她左手牵着导盲犬、右手拿着盲杖,走进别墅的瞬间,周围的嘈杂都安静下来。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来的打量她,没人说话,可陶乐还是感觉到了那些令人不适的视线。
高跟鞋的声音在她面前停下:“您好,我是节目制作人盛明馨。”
盛明馨伸出手,下一秒又尴尬收回:“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看不到。”
听到这个声音,陶乐霎时僵在原地。
那些被她用力遗忘的喘息声在脑海中响起,她牵着KIKI的左手缓缓收紧,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