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花开红白诗同赋 医判高低诀易知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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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本领高的,必确有主见,对答如流;那本领低的,必回答不出,即有口才的人,亦不过指东说西,遮掩粉饰,无一句中肯。还有一等算老名医的,倚老卖老,你若问他,他自己算高派,竟不睬你,其实他本无一定主见,不过借此藏拙而已。
此两三等人,头一次请教过了,以后再不可请他,专心一意,请那确有主见之人,断不误事。至于煎药服药的法,也要先问郎中,大约发散之药宜少煎,一开即服,多煎则芳香之气散尽,服下无效。滋补之药,宜多水浓煎,味厚方能达下补益。服表散药后必用衣被覆盖,使邪从汗出,若不盖被出汗,或反行动冒风,非徒无益而反害之呢。又不可与饮食相杂,使药气不能流畅,至于服药帖数,病重者,古人有日服三次,夜服二次之说,今人则每有一日服头煎,一日服二煎,此有何用?盖药味入口,即行于经络,驱邪养正,药性一过即已,岂可间断,一暴十寒,如何能愈!折中之法,病轻者一日一帖,重者一日两帖,方好。至于份量,古之一两今不过二钱有零,伤寒金匮书中,每有一味用二两者,不过今之四钱零也。又古之医家,皆自采新鲜的药,如麦冬半夏之类,新鲜时,比之如今干饮片,有数倍之重,其实古方份量,看看似重,每一张方子,无过今之一两左右的。每见上海的医生,五万杂处,用的药味,每一味竟有用至一两二两者。江苏浙江的医生,原无此弊,开这等份量的,大抵是西北省的人,然既到上海行医,也要随地变化,岂可仍用西北省人吃的份量,不顾南方人的性命么?又有一等医生,熟地每用一两二两,余药只用一二钱,岂有如此轻重悬殊?要知药味入胃,不过借他调和气血,非是药一入口,即变为气血,所以不在多也。又有一等病人,粒米不进,医者反用滋腻阴柔的药,大碗浓煎灌之,即不药死,亦复胀死。在小孩儿尤甚。小孩的病,不出热与痰两端,盖纯阳之体,日抱怀中,富贵之家,衣服尤必加暖,况襁褓等物,皆用火烘,内外俱热,热则生风,风火相扇,加以乳食不止,势必生痰,痰得火炼,坚如胶漆,而乳食仍然不断,则新旧之痰,日积日多,必至胀闷难过,日夜啼哭。为父母的要止他啼哭,勉强再与乳食,从此胸高发挺,目睁手搐,父母惊慌,说是惊风,其实非惊,乃饱胀欲死了。此时告诉他的父母速速停乳,则必要怒,谓虚赢若是,不与乳他吃,岂非要饿死他么?至于做医生的,又不知这个缘故,每每还要用洋参;麦冬、地黄、石斛等味,迎合他父母的意思,以至于痰塞气喘,大实类虚,上下不通而死、岂不哀哉!倘能早知适其寒温,调停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