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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梁梵天已经走了过来,他再次带上了鸭舌帽,围了围巾:“走吧。”
于是回校的路上就出现诡异的现象。
兰寻真在前面走,梁梵天步步跟随,像个尾随犯。
“我们并行走吧。”兰寻真踩在他的影子上,停下脚步,提出建议。
她害怕走路时背后有人。
梁梵天像堵山似的站着,劳改犯似的板寸头,脸遮住大半,总觉得不像个好人。
听了她的话,他慢慢挪步,走到兰寻真的旁边,两个人的影子靠拢在一起。
“你缺钱?”梁梵天问。
兰寻真:“嗯。”
“需要多少?”
兰寻真笑了笑:“我寒假在火锅店打工,挣的钱就差不多够应付了。”
她暂时不想借钱,她还差着乔回舟一万多的欠款,负债搁在心里像块石头。
寒夜里,寂静的路上,两个人的关系有种虚幻的接近。
垂落在身侧的手短暂地触碰,又迅速离开。
“梁梵天,上次你说手上的刀疤是你爸爸留下的,是怎么回事啊?”兰寻真揉了一把发冷的脸,“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什么不能说的。”
往前走了两步,一辆摩托呼啸而过,梁梵天往路边靠了靠,两个人又碰在一起,他缓缓说。
“我爸进了一个传销组织,被洗脑了,有次他回家后还想去那个传销点,我拦了他,他一时气愤,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就照我的右手砍了下去。”
梁梵天语气平静轻松:“我反应很快,没有被砍断手,只是留下了伤疤。”
“那他现在呢?”兰寻真轻声问。
“他已经消失快两年了。”
兰寻真沉默片刻:“我妈也消失快两年了。”
两个被丢弃的小孩沉默着,在寒冷的夜路上,肩并肩往前走。
*
兰寻真回到宿舍,灯亮着,楚秀趴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了,对她招招手:“寻真。”
“你今晚就来了啊,我以为周一呢。”
“早点过来陪你嘛。”楚秀笑得不太自然。
兰寻真洗漱完,就到了熄灯时间。黑暗夺走了视野,她躺在床上,听到楚秀那边有隐隐的啜泣声。
“……楚秀?”
隔了一会儿。
“嗯?”
“你在哭吗?”
楚秀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