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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宾饭店的女生厕所也是五星级的宽敞,我站在洗手台前打电话给阿拓。 这时我才想起阿拓的手机门号早已在一个多月前停掉。 但他为什么没有打电话问我呢?问我怎么没去洗衣店吃饭啊?难道没跟我吃到饭一点都不重要吗?喂喂喂,你可是要去非洲甘什么的两年耶! 我想打电话给金刀婶传话,却惊觉我从来没有过洗衣店的电话。 想打给暴哥,想打给仓仔,想打给铁头,想打给小才,但同样的,我的手机里从来就没有他们的电话。我跟阿拓一向都是说去就去的。 “算了,反正没有门号的是你不是我。”我自言自语,在镜子前整理长长的头发后,就走出厕所。 诡异的是,那胖胖的侍者就站在厕所前,似乎在等着我。 “抱歉,请问你是不是叫做李思萤?”胖侍者唐突地问。 他说话的样子就像《少林足球》里的轻功水上飘六师弟。 “啊?你认识我?” 我停下脚步,端详着他。 “你真的是李思萤!我——我是技安张啊!”胖侍者高兴地伸出手。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纠缠我的超级恶梦技安张! 难怪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谁,因为我一直想抛去那段不堪的记忆。 “真是好久不见。”我虽不愿意,但看在我今天走狗运还是跟他握了手。 “以前的事真是超级抱歉的,一直都没脸跟你说声对不起。我现在白天在学修车,晚上就到这里打工,刚刚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呢,看样子从国中毕业以后你变漂亮好多,刚刚坐在你对面的应该是你男朋友吧。”技安张歉疚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你上国中以后已经收敛很多,我已经千幸万幸了。”我耸耸肩,阿拓说用十年后的自己来看当下,我站在现在看十年前的技安张,他小时候还是一样可恶不可原谅,所以我当时讨厌他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的车如果坏了,我免费帮你修十次,就当作赔罪。”技安张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车行名片,满脸亏欠。 看样子真是转性了,“长大”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 “你真是变了,我有时候还会梦到以前被你嘲笑哩,算了算了。谢啦!”我心情开朗,拍拍他的肩膀。 转身要回座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上了国中你跟我同班,但你为什么突然没再嘲笑我?”我好奇。 技安张脸突然涨红了起来。 “还记得国一的新生训练吗?我看到你害怕到进保健室休息,心里洋洋得意,所以下课就在走廊上大声说你以前曾经——以前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