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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却也历经生死劫难,倘若真有来生,倒宁愿生在和乐热闹的百姓之家。”他笑著颔首:“那本王就挑担贩菜。”我一时啼笑皆非:“罢了,你还是风流天下的好,如此才是李成器。”他扬眉:“好。”我越发笑得自得:“独宠?”他不置可否:“独宠。”
细碎的低语,在这山间古木中飘散。
太长久的等待,我们都等待了太久。
从他尚是个废太子时,我就已决心要保他助他。那时的我仅是个有名无权的武家贵女,眼见他丧母、下狱,却只能偷偷哭不敢、不能做出任何事,唯恐牵连父王;就连与他之间的承诺也不敢坚守,唯恐被皇姑祖母发现引来杀身大祸,只能亲自叩请与他的亲弟成婚。多少次遥遥相望,以为此生无缘,却终是走到他身边。
可我想做的不止是相守。
只可惜我与他,都不是能狠下心的人。
到最后我才伸手搂住他,轻声道:“当年在御花园中,你对我念出那句‘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我就已明白了你心中的不甘不愿。成器,我从未料到竟会亲自替你请辞太子位,成器,抱歉,你的盛世永安,我难以成全。”
他笑著,望着艳阳下的长安城:“你做到了,我一直想要的。”
我不解看他,那双眼睛在日光下,退散了所有的杀戮决绝之后的淡然,竟恍如当年初见, 清澈如水:“我要的东西一直未变,”他缓缓地低下头,静看着我,“盛世,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