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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年6月
在科拉摔伤大约五天之后,我得到允许,来到她住院的病房去看她。
“脑震荡要很久才能恢复,”医生说,“绝不能让她用力,她需要休息和安静。”
自从我又见到她的时候起,她的目光一直是呆滞的,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这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我没有因此而泄气,而是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责任全在我的身上。我求她把手伸给我。她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需要回忆一下。她打算先回布莱克菲尔德,她还求我六个月之内不要再来看她。我同意了,但请求她给我最后一次恩惠:允许我在她出院回布莱克菲尔德的那天再来看她一次。她虽然同意了,但却显得很不情愿。这时,医生走进来,请我不要谈得过长。我经常问他病人的情况,两星期后,当我得知她下星期一就准备出院时,我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这天终于来到了,刚到中午,我就来到了医院。
“将近十点的时候,她租了一辆马车去滑铁卢车站了。”医生神情忧郁地对我说。在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后,他又说:“我提醒过她,说你要来看她,但……她没听我的,好像很急……”
我默默地转身走开,精神颓丧,心都要碎了。我本来是准备带她到医院附近的摄政公园内的动物园去的。我喜欢那个地方,我们本可以在那里愉快地度过几个小时,信步而行,无忧无虑。可是……
唉!…… 棒槌学堂·出品
如果周围没有人,我想我会失声痛哭的,因为我已失望到了极点。我坠入了巨大的精神痛苦的深渊。我已经麻木了,但是当我面对印度猛虎时,我蓦然摆脱了麻木。它那暗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冰冷的慈善。一个无法摆脱的可怕的回忆促使我朝前走去。但是,无论是猴子的顽皮,鹦鹉的鸣叫,还是狗熊攀爬带阶梯的栏杆,兴高采烈的孩子骑在大象背上散步的情景,甚至是摄政公园里最受欢迎的河马,都没能把科拉从我的思绪中赶走。
人们沉醉在植物园、鲍亭湖和美丽的花坛的魅力当中。但是,我无心顾及他们,而是又走出一段,截住一辆马车,回到住宅。
我住在法学协会附近休胡同十二号的一幢房子里。这套房子在三层,包括两个舒适的小间。一条便梯通向内院,有时,我因调查任务繁重而至深夜或晨光熹微时才能归来,此时就利用那条楼梯不引人注目地进入我的房间!
我付了车钱,慢慢爬上楼梯,走进我的小公寓。我继续喝下两杯浓威士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