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追问，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杨琳就坐在我旁边，林挽月尖锐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她猛地抓住我的胳膊，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你救的那个人，是......是我吗？”

她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自责。

我沉默地点点头，避开她探究的眼神。

“原来......原来是这样......”

杨琳无力地松开我的胳膊，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打湿了我的牛仔裤，也像是砸在我心上，让我一阵窒息。

“早知道......早知道救我会让你们欠下这么大一份人情，我......我宁愿不醒来......”

杨琳哽咽着说，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手机随意地扔在茶几上，低声吼道：

“杨琳，你胡说什么呢！

我们是朋友，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

杨琳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

她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说到底，我和林挽月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杨琳也是导火索之一。

那天晚上，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杨琳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杨琳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说：“别闷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在路面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

“去哪儿？”

我心不在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