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满花灯的湖面上,游荡着几艘花船,其中一艘的船舱里,一个女子蹲坐在木板上,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细腰
宫远徵宠溺笑着,顺着她的发梢一遍遍轻抚道:“木板上凉,先起来好吗!”
星月却害羞,低头难以启齿道:“我……我腿软,站不起来!”
宫远徵轻笑,俯身在她耳旁轻语:“这样就腿软了吗!那以后可怎么办,我还没动真格的呢!”
星月听见更是害羞,她现在恨不得自己还是那个听不见的小聋子,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她低声道:“我缓一下就好!”
一会儿过后,双腿渐渐有了好转,外面也传来船夫的声音:“公子,我们已经到上游处了!”
两人听闻后,宫远徵扶着她慢慢走出船舱,先行一步上岸后,又回头去扶她
河岸上游,正是放花灯的好地方,桥下放花灯的姑娘有很多
星月也点起自己的,放入河中,滑动几下水面,看着花灯逐渐远去,随后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一个心愿
放了花灯,接着又去高处广场上放天灯
放完天灯两人又在街市上逛了好久
中秋佳节,玩儿得越晚越长寿,因此街市上也没有一家商铺关门,大多都是选择直接开到天亮
星月和宫远徵打算回宫门时,天就已经很晚了,差不多是丑时末尾
几人在宫门口汇合,金繁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礼盒,听她说,大多都是给未出生的孩子买的,自己的都很少
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心里满心想的,好像都变成了孩子
宫门一直子嗣单薄,孕妇在这儿,也是被照料的极好
金繁手上拿着东西,这期间还要腾出一只手来牵着宫紫商,以防她走路不稳,摔倒的话就麻烦了
白羽喝石头倒是没买什么东西,对于行走江湖的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将钱财花在刀刃上,若无需要,一般都会选择放起来
星月也是,除了几个稀罕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两个小花灯,其余的也近乎没有什么
宫尚角给的碎银只花了十分之一
几人进入宫门,白羽和石头先回去睡了,宫远徵和星月则是先将宫紫商送了回去,这才散步似的回到徵宫
金复先是去了趟角宫,发现守夜的另有其人,宫尚角也早已安睡,就回到了侍卫营选择好好睡一觉
宫门外的天灯还在源源不断升起,站在宫门的最高处,还能依稀看到广场上打铁花的星星点点
云悠逃似的回到羽宫,将自己关在房间,对于今夜得事,任然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那个人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但还是要去医馆看看才行,宫远徵最厉害,他会给自己看嘛
翌日,她独自一人去到医馆,先是去了张大夫哪儿玩,没有打搅宫远徵
经过前面几天的事,她也不敢再去打搅他了、
张大夫看后却说:“姑娘一切安好,想来是上次落水的后遗症,我给你开几副安神汤药,回去之后多休息,万事不要想得太多!”
可云悠却是不信,昨晚那个人明明是给她吃了什么,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她慌乱拉着医师的手腕:“张大夫,你再仔细瞧瞧,我确实是感到不适才来的!”
张大夫见她如此,也只好再次给她把脉,但翻来覆去结果都是一样,依然没有什么异常,一切安好
张大夫收回手,给她写了一副药方:“想是姑娘平时休息得不够,再加上忧思过虑,若是姑娘还不放心,可以去徵公子那儿瞧瞧看,不过老夫相信,徵公子诊断的,定也是如此!我先给你开些安神的药,先拿回去试试!”
说着他将写好药方拿给一旁的下人,很快下人就抓好了药
云悠走出医馆,看着手中的药,总觉得哪儿不对,那人的花像是在她脑海里扎了根,让她如何也忘不掉
反而越想,心里就越烦躁
徵宫正殿天井里,那棵庞大而又茂密的树上某个角落,挂着两个圆形花灯,还有两个木制牌面
两个上面斗雕刻着梅花
床榻上的人睡得正香,宫远徵去给她倒来一杯蜂蜜水,让她醒来就能喝到
他重新躺上床,将人拥在怀里,轻轻一吻留在脸颊上,又埋首在她脖颈里,像只大型犬一样,嗅着她的气息
想起昨夜回来之后的事
她拿着两个花灯,看中了一个位置,想要挂上去,却因为身高问题,怎么也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