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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而脆弱卧在浴缸里的时候进门的男人们:总是似乎那样做有些故意失礼的姿态,似乎是所有权的声明。与之相反,侯赛因陪她走过走廊,在楼梯下面亲吻了她无数次,轻抚着她的脸颊,保证一会儿就回来。她走进那间破旧的卫生间,尽情享受着淋浴喷头里流出来的热水,思考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奇怪地感觉到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能感觉到她的皮肤、她的脉搏和她两腿间的温热,这感觉她过去完全没有经历过。所以这大约就是紧张不安,她心想。我以为我身经百战,但我只不过是一个和很多男人上过床的人而已。她本想泡一个长长的、温暖的澡,仔细想一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想错过他回来找她,不想错过任何一秒钟。她抬手抚摸着她的喉咙,他吻过的地方,然后闭上了眼睛。哦,天啊,侯赛因。为什么这非得发生在现在?
她听到门的另一边脚步声在临近。有人试着打开卫生间的门,她马上全身紧绷起来。现在,她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潜伏者,知道她再也不会在伦敦感到安全了。脚步声转过身走开了,然后是砰的关门声。只是杰拉德·布赖特,想要进来小便而已。不是每个尝试旋开门把手的人都是要伤害你的。她离开花洒的流水,将尼基的一条粉红色旧浴巾裹在身上。
回到房间里,她先是把凌乱的床恢复原样,接着烧开水来煮水煮蛋。她没有太多的食物——只有鸡蛋、一些面包、奶酪和一些成熟的李子。她第一次翻找出一堆以前房客留下的拿不出手的餐具,试着展示出好客的可怜姿态。她有三个盘子和一对碗,其他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将这些东西放在她能找到的地方,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将床单铺在地板上,再把碗碟放在床单上,就像是野餐一样。
他尊敬地敲了敲门,而她飞快地跑过去让他进来。他干干净净,刮了胡子,乌黑的头发光滑地梳到脑后,散发着一股洗发水的味道,他的呼吸是清新的牙膏味道。他朝她微微一笑,而她感到有些紧张不安。她突然在这个男人面前感到害羞,虽然这个男人已经抚摸过她每一寸肌肤,她甚至都觉得他们会真的结为一体。她把他领进门里,在他前面穿过房间,看着地面。然后他走到她身边,双臂环绕着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眼睑、她的嘴唇,而她像孩子一样觉得安全。
“我带来一些东西,”他说道,“没多少东西,但是……”
他递给她一个棉布购物袋,正面印着一些奇怪的字母。她猜测那是波斯语,但据她所知也有可能是阿拉伯语。购物袋里有开心果、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