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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宾和颜悦色地说:“向明啊,你不要激动,其实我的伤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而且,昨晚有警察过来录了口供,警察说这是一起刑事案件,交给他们处理吧。”
宛天心急忙打预防针:“向明,你可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事不顾后果了!”
王向明自小品学兼优,五年前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省重点大学江东大学。本来前程似锦的,不料替同学出头打伤了黑社会老大,黑社会老大下了追杀令,要买王向明的命。
王向明迫于无奈,只能远走,当兵是一条很好的路子。于是九月份入学,十一月份参军,好好的重点大学硬是没法读下去。
虽然不能说前途尽毁,但骨肉亲人一分别就是五年,宛天心害怕王向明重蹈覆辙。试问她一个五十岁的人,还有多少个五年。
王向明理解母亲的担忧,但父亲被打成这样,不做点什么,不配当人子。
除了头破血流、左手右脚骨折,王玉宾身上还有多处淤青。王向明能看出,打人者不止一个,父亲昨晚是被多人围殴。
王玉宾曾经是一名军人,退伍转业到江北市一家糖果厂当质检员。后来糖果厂经营不善倒闭了,王玉宾就此下岗。
他没什么文化,为了生计,在一家水泥经销店帮忙装卸水泥,干起了苦力的活儿。
基本工资一千,没有五险一金,中午管饭,装卸一包水泥能赚五毛钱,勤劳的话,一个月能拿到五六千块钱。
王向明高考之后,曾到那个水泥经销店打过暑期工。他年轻力壮,卸了五十包水泥就累得说不出话,第二天全身酸软疼痛,走步路都觉得艰难。
那真是辛苦活!那段日子王向明仿佛生活在地狱里,咬牙坚持了两个月,深切体会到父亲的不容易。
他暗暗发誓,以后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谁知道后来出了那摊事,连大学也上不成,远遁到西北荒凉的戈壁滩,一去就是五年。
如果自己顺利读完大学出来工作,父亲何至于此。
王向明带着深深的愧疚,“妈,我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绝不会乱闯祸。我是爸爸的儿子,爸爸出事了,我总要问个明白。爸,你说是不是?”
王向明说得合情合理,王玉宾于是将被打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出来。
前晚八点钟,王玉宾蹬三轮车回家,看到一个身穿背心、刺龙画虎的社会青年在路边殴打一个拾荒老人。
王玉宾看不过眼,跳下三轮车上前理论。社会青